刑室内。
惨白却阴冷的光线下,一张原木的躺椅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尤其是上面还躺着一个盖着小毯子的人。
“说吧,为什么对安安下手?”
沈云惟手上拿着炸串,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神色倦倦,并不在乎王凛沉寂的眼睛中流露的疯狂,也不在乎王凛非要见自己的目的。
王凛的神色越来越怪异,他看向沈云惟的眼神近乎狂热,他答非所问:“血神在上,我终于等到神子来见我了。您的复生是我们的希望,将会带领我们重新走向巅峰,我们会打造一个至高无上的国度。”
王凛的语气越来越亢奋,就像是被什么邪教洗脑了一样。
沈云惟满脸迷惑,甚至连炸串都不吃了,她侧头看向张悦,问道:“你们是不是把他打傻了?他在这胡咧咧什么呢?”
张悦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啊,我们可没往他脑袋上招呼。”
两人身后,顾山叙眉心蹙起,他无声念了一句话,又低头看向躺在摇椅上的沈云惟。
血神门?
神子?
顾山叙的师父给他讲过一些关于血神门的事情。
血神门被覆灭后,纵然明面上说已经斩草除根,但师父认为像血神门那种阴邪的门派不会不懂狡兔三窟的道理,在暗处一定还会有一些余孽。
至于王凛口中的神子
顾山叙没听说过血神门还有什么神子,但说不定这个神子就是他们留的后手,所以外人才不知道。
那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顾山叙的手轻轻放在沈云惟躺着的摇椅上压了压。
“嘎吱——嘎吱——”
摇椅轻轻晃了起来,连带着沈云惟的脸也一仰一俯,或隐或现地露在顾山叙的眼下。
顾山叙垂下眸子,心想:沈云惟真的是王凛口中的那个神子吗?
沈云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顾山叙的思绪。
“行了,什么神不神。”
沈云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看向王凛的眼神也很烦躁。
她最讨厌这些事情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搞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可她又什么都不知道,衬得她记性很差。
“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题。”沈云惟说着抬起了手,她在虚空点向了刑架上的王凛,继而说道,“那我自己来看。”
刑架上的王凛猛然一僵,颅内剧烈的疼痛让他疯狂向后砸着脑袋,他嘶吼着挣扎,其形可怖至极。
无数纷杂的信息画面涌进了沈云惟的识海,她皱了下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里寻找着有用的信息。
灵光一线,拨开了王凛藏在深处的记忆。
王凛是万年前的血神门余党的后人,或者说他是血神门的信徒,这些年他隐藏着身份生活在a市,私下却为了血神门的发展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