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人虽同秦骁策在一起,但心中仍然放心不下柳浮萍,生怕对方一人在国公府内会做些什么,因此吩咐云嬷嬷特意寻了眼线,在府中监视她,却没想到还真让她抓到了!
“嬷嬷,我好恨,爹爹明明同我保证只会有我一个女儿,可这才多久,他竟然已经松口,想让那贱人怀孕,甚至为了那贱人喝避子药便大发雷霆。”秦明珠一字一顿地道,面目狰狞,红唇仿佛吃人的恶魔,声色俱厉,“嬷嬷,我恨,我好恨,爹爹这么爱娘亲,怎么能背着我让柳浮萍怀孕!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云嬷嬷紧走几步靠近她,脸上横肉抖动:“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因此和国公爷离了心,此事必定是那贱人蓄意勾引,国公爷才会松口,只要柳浮萍不在,国公爷自然会像从前一样宠爱您的。”
秦明珠被说动,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对,没错,都是柳浮萍,都是柳浮萍这个贱人,我要她死,我要她这辈子都再也生不了孩子!”
秦骁策才回到别院,便见屋内一片漆黑。
他心中纳罕,这几日或许是触景生情,又或是离了府中没有拘束,明珠晚上都要同他玩闹到很晚才睡下,怎么今日如此一反常态?
他心中担忧,第二日早早便去了秦明珠院中。
秦明珠起的不晚,可同往常不一样,这次看到他,竟一丝笑意都没有,反倒规规矩矩行了礼:“爹爹好。”
说罢,便同云嬷嬷自顾自去了前院用早膳,竟将秦骁策一人扔在了后头。
秦骁策便是再迟钝也该看出端倪,上前几步轻声询问:“明珠这是怎么了,可是爹爹哪里做得不对,惹恼了你?”
秦明珠被他拦住,故作坚强的笑意立刻维持不住,眼圈立刻红了,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秦骁策。
秦骁策看着女儿酷似亡妻的面容,触景生情,心底越发柔软,再一次温和下语气来劝哄:“好明珠,爹爹做错了什么,明珠告诉爹爹,爹爹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爹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秦明珠被说得越发委屈,眼泪止不住流下,紧紧抱着秦骁策的腰抽泣,“昨夜明珠做梦,梦到爹爹有了孩子,便再也不要明珠了,明珠不过想抱一抱爹爹,爹爹却说明珠碍了小弟弟的眼,要将明珠撵出府去。”
秦骁策没想到是因为这样的事,看着秦明珠豆大的泪珠哗哗流,心疼极了。
拿了云嬷嬷递来的手帕,细心替秦明珠擦干净了眼泪:“明珠不哭,哭多了眼睛疼,明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怎么会忍心将明珠赶出去呢?”
见秦明珠渐渐恢复下来,秦骁策搜了搜女儿的头,想到女儿刚才做梦的说辞,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明珠放心,国公府永远是爹爹和明珠的家,都哭成小花猫了,快去洗把脸,咱们去用早膳。”
说罢,他拉着秦明珠准备向前厅去,秦明珠却先一步用力扯住了他的衣角。
秦骁策低头去看,正对上秦明珠刚路过,越发泛红的眼角和鼻子。
“爹爹向明珠保证的,只是不会将明珠撵出去,却不是永远没有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