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分开,肖义权回去,却发现停电了。
限电,分片停电,这边属老区,工厂少,停电的次数就多,这也没办法。
12年这个点,借着08年四万亿的东风,又点了以房地产为支柱产业的邪火,那经济,真如脱缰的野马,跑得那叫一个疯。
相对的,电力就有些跟不上。
肖义权没办法,就去隔区找了家网吧,打游戏。
打得昏天黑地,王雅电话来了:“肖义权,晚上回家吃饭不?”
“当然回。”肖义权应:“现在还早吧。”
王雅道:“今天我们这边限电,我早点搞饭菜,要不黑了不看见。”
“那没关系吧。”肖义权笑道:“大葱塞鼻孔里,刚好装一把大象。”
王雅就笑:“你五点半前回来好不好,六点前吃饭,天就还不黑。”
“没问题。”肖义权想了想,却道:“王老师,要不我们今天到外面吃吧,现在也没电,抽油烟机也不能用,油烟子呛死个人,别自己搞了。”
王雅稍有些犹豫:“外面的东西,又贵又难吃。”
“难吃是事实,至于贵嘛。”肖义权拉着腔板:“王老师哎,你是要做海城最美富婆的女人,一点小钱,洒洒水拉。”
他这后面四个字,用的是广东腔,王雅一下给他逗笑了,道:“那行,我们今天到外面去吃。”
五点半,肖义权回来,到楼下,他给王雅打电话:“王老师,我到楼下了,那个啥,要我去拿卷子不?”
这是个梗,以前在学校,王雅进了教室,经常性的就喊:“上次的小考成绩出来了,肖义权,去把考卷拿过来。”
果然,王雅听到这个话,就咯咯的笑,说了声:“稍等,两分钟。”
女人说两分钟,一般你乘以十就可以了。
肖义权果断拿出手机打游戏。
不过王雅相对好一点,十多分钟,她就下来了。
她穿一条黑缎的长裙,外面加了一个白色的短上装,一头秀发,随意的披在脑后。
身上没有任何饰品,简洁,随意。
她的步态也很放松,款款的走出来,给人一种极为悠闲的意态。
就仿佛春日花园里,静静的开着一品白菊。
“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开在花园里,无忧无虑,而不是去经历风雨。”肖义权在心中想。
“就坐我的车吧。”王雅走近,肖义权叫。
“好。”王雅上了车。
她上车,坐下的时候,有一个双手理顺裙摆的动作,就这么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却给人一种极为优雅的感觉。
肖义权心里突然就觉得很舒服,很开心。
“王老师在我的车上。”
他想,心里美滋滋的,又仿佛回到十六岁的那年,青春勃发(这个词谁发明的啊,好有生活的说)
“去哪里吃?”肖义权问。
王雅道:“随你啊。”
肖义权瞟一眼王雅:“我们王老师,好象可盐可甜,可攻可柔。”
“嗯哼。”王雅便得意的娇哼了一声,下巴微微的抬着,不过眸子里满是笑意。
“那我们去隔壁的湘菜馆吧,那一家的辣味,比较正宗。”
“可以呀。”王雅没有拒绝,语气中,甚至隐隐有点儿小兴奋。
开了两条街,这边就有电了,到湘菜馆,这边生意不错,不过还好有位置。
肖义权让王雅点了菜,他又点了一瓶酒。
王雅道:“呆会要开车,喝酒不好吧。”
“没事。”肖义权道:“马上晚高峰,交警不可能出来查的。”
现在车越来越多,早晚车流高峰时间段,交警是绝对不会查的,否则一定堵死给你看。
但这其实是肖义权的借口,他无论喝多少酒,交警都查不出来。
肖义权早就发现,王雅有酒瘾,果然,大半瓶红酒,都进了王雅的肚子。
肖义权便又点了一瓶。
王雅道:“不要了吧,呆会喝醉了。”
“没事,喝醉了,王老师你就背我回去。”
王雅咯咯笑:“你这么大个子,我可背不动。”
肖义权道:“王老师哎,你以前经常跟我们说,读书,脑子要灵活,到自己身上,怎么就不管用了。”
“什么呀?”王雅问。
“你说我这么大个子,背不动是吧?”
“肯定呀。”王雅摇头。
“那你就分开背啊,例如,先把手砍下来,背到车里,放到方向盘上,再把脚砍下来,踩着油门,最后再我的大屁股搬起来,放到座位上。”
他没说完,王雅早已经笑得咯咯的。
说说笑笑的,第二瓶红酒,居然又喝完了。
肖义权心下真的惊到了:“她怎么这么大酒量,天生的,还是练出来的……怎么练出来的啊。”
他觉得,王雅身上,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他不敢问,除非王雅自己说。
两瓶红酒,王雅喝了一瓶多一点,仍然没有醉,只是红晕上脸,这个样子的她,特别的迷人。
肖义权心中发热,道:“王老师,现在回去还早,家里也没电,要不,我们去跳舞吧。”
“好啊。”王雅微有些醉意的眸子一下亮起来:“好久没跳舞了。”
她说着,双手举起来,做了一个摇摆的动作。
肖义权眼光一下就直了。
王雅这一个简单的舞姿,是那般的优美,那般的迷人。
他心中,仿佛有一蓬野火在燃烧。
起身,结帐,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夜总会。
到舞厅里,放的是正是热烈的迪斯科。
“肖义权,来呀。”
王雅直接下了舞池,扭动起来。
今夜的她,好像也特别的兴奋。
肖义权跟着进了舞池。
王雅的舞姿非常优美,她本来就生得很漂亮,身材也极好,这一舞动,所有的美,全部绽放开来。
肖义权围着她舞动,他的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
跳了一曲,音乐停。
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叫了点饮料,音乐又起来了,还是欢快的迪斯科。
王雅直接脱了外套,原来她这长裙是无袖的设计,黑色的缎子,与她雪白的膀子形成鲜明的色差,给人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肖义权,走,我们再去跳。”她欢快的叫着:“今天跳个痛快。”
“好。”
肖义权自然不会拒绝,跟着王雅到舞池中,这一次,王雅放得更开,舞姿更加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