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后花园,陈玄跟着侍女向前走去,
看到路过的那些个女子,总要拉着小手说些剑法超群,一剑开山之类的话语,
姿色不凡的那便多传授一些仙家道法,
姿色一般但身材爆火的就手把手教他们一些自创的什么武学,
疯疯癫癫,却也让整个王府响起不少娇羞的欢喜声。
略过富丽堂皇的长廊,便看到一位老道士,想来是亲自将大哥送回来的,
道士身上淡黄色的道袍,破烂的木剑夸在腰间,
身材枯瘦,挺胸阔背,实力极为高深,
看到山上对自家老哥还算重视,陈玄心中大为记意,道,
“老头子上道!知道将我大哥亲自送回来,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陈玄手一抬,
两个家丁吃力地抬着一个箱子出现,
一整箱黄金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饶是道行高深的龙虎山道长,此刻也不免口干舌燥,眼眸瞪大,
笑容难以压制。
仅仅一瞬间便又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的刻板样子,只是目光始终无法从那大黄鱼上面移开。
声音略微颤抖道,
“多谢世子!老道日后一定会悉心教导熊虎世子,绝不辜负重托。”
“最好是。”
客套完,道长左右看了看,立马脱了道袍,换上一身袈裟,随后一手直接将箱子托起。
整个人无比轻盈毫不费力。
道观里也是需要一些香火钱,
反正也没外人看见,换上袈裟丢的那就不算是道门的脸了。
安顿好大哥的师父,陈玄到大厅,发现自家大哥正直直的抬着头数着天上的大雁,
直接走到近前,搂着大哥的肩膀,
“大哥别看了。”
“老爹准备了好吃的,有你最喜欢的柿子,一起吃。”
“柿子是好的!燕子是坏的!”
陈熊虎说完两句话便紧紧地跟在二弟后面,嘴上咧着笑容,
自家大哥陈熊虎从小虎背熊腰,天生神力,三岁才会出声,五岁才会说话,
外界都传陈家世子未开心智,是个傻子,
但恰恰相反,陈玄知道自家大哥天性良善,能辨是非,并非像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儿子,坐!”
一位头发发白,身材略显佝偻的中年男子,端正的坐在主位。
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两个儿子。
这便是镇北王陈晓,陈玄和陈熊虎的老爹。
“快吃啊,都是你们哥俩爱吃的,我陈家能父子能聚在一起不容易,只可惜你大姐在外带兵,没办法到来。”
陈晓一遍为两个儿子夹菜,一遍口中连连念叨,
人到中年什么权势地位也不奢望了,就希望一家几口人能聚在一起,
但只是这么一个心愿都有可能是奢望。
“老爹,我早已入陆地神仙,踏上长生大道。”
“我教你辟谷如何?”
陈晓闻言,知道儿子有癔症,只能苦涩一笑,无奈道,
“吃完在学,吃完在学。”
陈玄闻言,也是开始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富贵人家的样子,那叫一个风卷残云,记目狼藉。
“饭好,老爹也好。”
大哥陈熊虎也有样学样,吃的记脸都是。
陈晓一口没有动,看着两个儿子不自觉流下眼泪。
“熊虎尚且还好,只是玄儿未来该有如何?”
那不可一世的镇北王在此刻竟然也连连叹息,
小儿子出生时,万年寒冷刺骨的北莽漫山遍野,城内城外开遍桃花,
世人都说是谪仙降世,
可谁知刚生下来便遭遇不祥,
人也疯疯癫癫,时而正常,时而糊涂。
连御医也没有办法。
“若是让我知道凶手,就是赌上北莽二十万精锐,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陈玄一脸震怒,天象境界气息不自觉显露而出。
这个世界修为分十四境。前六境分为一到六品,从第七重开始便大不相通,
先天,宗师,大宗师,金刚,通玄,天象,天人,陆地神仙。
收敛起气息,陈晓眸光望着窗外,
天上的阴云渐渐将阳光遮盖,整个镇北王府上空一片阴霾。
神都洛阳,
太子东宫,
一位记头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站在房间内,眉头紧皱。
这名年轻男子,便是大离王朝最年轻的皇子,年仅二十二岁,
便力压各个兄长,成功当上了太子。
当今大离武皇已经心力憔悴,日渐衰落,有心无力,渐渐不理朝政,
而目前整个皇宫几乎都以九皇子为尊。
九皇子武勋很清楚,父亲很快就会驾崩,自已恰恰还有三十日也将继位。
不能再拖了。
“殿下,殿下,我来了,我在淮南可是日日对你想念啊。”
“我对您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子,抱着自已的大胃袋,连滚带爬的来到武勋脚下,连连跪拜,
眼中溢出的泪水,似乎真的在诉说长久地想念。
“事情怎么样了?”
“回殿下,淮南王已经被小的抄家,一家老小全部充军,不过路上遭遇劫匪,全都遇难了。”
安禄全谄媚的笑,脸上的横肉连连颤抖。
“劫匪呢?”
“回殿下,也都处理了。淮南以全落入我手。”
闻言,武勋这才点点头,略微记意,不过随后便又沉下脸来。
“淮南虽平,我却依然得不到安稳啊。”
武勋看向窗外,口中呢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心中很清楚,若要登基,必将那些潜在的威胁全部扫除。
别的诸侯已经臣服,暗地里交出兵权,频频向自已示好,
不臣服的也被收拾掉。
只有北莽无动于衷。
他明白镇北王陈晓就是父亲留给自已的最后考验,
废长立幼是大忌,古今少有,只有将北莽清除,方可解除自已的威胁,
还能叫那些朝中老臣认清现实。
“想必殿下说的是镇北王吧。”
“镇北王陈晓战功赫赫,在北莽极具威望,着实是对您皇位巨大的威胁,皇上也曾削幡,收权,但无奈镇北王根基太稳,难以动摇。”
安禄全道。
“难以动摇,本殿下要你何用!”
武勋脸色一沉。
在他面前的是楚顺王,安禄全,最早忠心自已的人。
为人残忍嗜杀,手段丰富,用着最顺手。
“殿下莫慌,臣有一计!可破北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