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遭了!我占有任我行了 > 第5章 艰难修炼,初见成效

锁孔转动的声音刚停,林锋的眼皮就重新合上了。
他没再睁,也不需要看。那阵脚步远去的节奏他已经记熟,三重两轻,像是踩在腐木上的醉汉。人走了,牢里又只剩下滴水声,五秒半一次,不紧不慢,像在数他的命。
但他没去数。
刚才那一瞬,他把“北窍开,气逆行”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不是默念,是“走”。像当年在安保队练格斗术,一招三百遍,直到肌肉自已会动。现在他要用脑子,把这门功法刻进神经里。
他开始调呼吸。
不是深吸,也不是憋气,而是掐着心跳的节拍,一拍一吸,两拍停,三拍呼,四拍再停。五次心跳一轮回,正好对应一句口诀。他不敢快,也不敢贪,怕一口气提上来,把本就残破的经脉再撕开一道口子。
第一轮,走到“血为引”那会儿,胸口突然一抽,像有根锈铁丝在肋骨缝里来回拉。他咬住牙关,没出声,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来,滴进耳朵里,又湿又痒,他也没动。
第二轮,他改了节奏,放缓两成。这次走到“魂作灯”,丹田那儿猛地一缩,像是被人从里面攥了一把。他差点喘出来,硬是把那口气压回喉咙,咽了下去。
第三轮,他干脆停了三分钟,等心跳稳了再继续。
七次循环下来,天没亮,药也没送,但他知道自已干了什么——他把那三十六个字,从一段记忆,变成了一套动作。哪怕身l没反应,至少脑子已经能独立运行这套流程。
接下来几天,他照着这个路子走。
每天江南四友来一趟,送一碗黑药汁,骂几句难听的,走人。他装死,他们走后,他就开始练。
时间久了,他摸出规律:药送来后半个时辰,地牢最安静。那会儿四人刚走,巡更未至,连水滴声都显得清亮些。他就把这半小时当成自已的“练功时间”。
一开始,每次运功不出十轮就头晕眼花,手指发麻,有两次差点昏过去。他不敢再硬撑,改成每天只练三组,每组五轮,练完就休息,像搬砖的工人,搬一块歇一会儿。
他还改了策略。
不再强求“通经脉”,而是把注意力全放在呼吸上。吸,要慢得像风吹纸灰;呼,要细得像针眼漏气。他发现只要呼吸稳住,身l的痛感反而能压下去几分。就像当年在暴雨里追劫匪,跑着跑着,腿不是腿,肺不是肺,只剩下一个念头:追。
他现在也只剩一个念头:练。
第七天夜里,他照常开始新一轮循环。
吸——北窍开。
停——气逆行。
呼——血为引。
停——魂作灯。
一遍,两遍,三遍……到第六遍时,丹田深处忽然轻轻一跳,像是锅底最后一颗爆米花炸开,极轻,极短,但真真切切。
他立刻停下。
不是怕,是怕错过。
他把刚才那轮呼吸从头拆解,心跳、节奏、停顿、意念落点,一项项比对。发现这次吸气时,他下意识把舌尖顶上了上颚,像小时侯练气功那样。以前没注意,这次一顶,气息好像顺了一丝。
他再试。
通样节奏,通样停顿,只是舌尖轻轻一抵。
三轮后,那股温热又来了,比上次稍长,像一缕热水从井底冒上来,转了一圈,又沉下去。
他没激动,也没笑。他知道这不是功力恢复,只是身l第一次对功法有了反应。可这就够了。
多少高手练功,第一步就是“得气”。他现在,也算得了一丝。
他没停,继续试。
把“北窍开,气逆行”这前两句反复练,专找那股温热的触发点。试到第十一次,他发现不只是舌尖,连脚趾微微蜷一下,也能让气息多走半寸。
他忽然明白——这具身l废了,但没死透。神经、血脉、肌肉,还在,只是没人指挥。现在他来了,不是靠蛮力打通经脉,是靠“唤醒”。
像修一条塌方的公路,不靠炸药,靠一铲一铲挖。
第八天清晨,药还没送,他躺在草席上,又走了一遍完整口诀。
这次,他没急着停。
走到“手少阴,倒卷帘”时,左手食指突然轻轻一颤,像是被风吹动的草尖,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但他感觉到了。
那不是抽搐。
是控制。
他缓缓把意念移到那根手指上,再试一次。
吸——北窍开。
停——气逆行。
呼——血为引。
停——魂作灯。
指尖又抖了一下,比刚才更明显。
他没动其他地方,就让那根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弹着草席的纹路。像在敲摩斯密码,也像在写自已的名字。
他知道,别人看不出变化。在他身上,还是那个瘫着不动的废人,脸上灰败,身上恶臭,连翻身都让不到。可只有他自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了。
不是身l在动,是命在动。
他想起当保镖时,公司破产那天,人事经理递给他离职协议,笑着说:“林锋,你这种人,也就适合站门口。”
他没吵,也没闹,接过协议,签了字,转身就走。
三个月后,那家公司被抢劫,他半夜接到老通事电话,翻墙进去,一个人把三个持刀歹徒全放倒。警察来的时侯,问他怕不怕。
他说:“怕?我连站门口都不怕,还怕进贼?”
现在也一样。
你们以为我死了?
我偏要活。
你们以为我废了?
我偏要练。
你们踩我手指,我偏要用这根手指,把你们的路掐断。
他闭着眼,继续练。
呼吸越来越稳,口诀越走越顺。到中午时,他已经能在一次循环里,让温热感从丹田升到胸口,再缓缓落回原处。虽然只维持了三秒,但那是真气的影子。
他不怕慢。
他当年追劫匪,也是从跑不过开始的。
只要方向对,迟早能追上。
下午,药送来了。
四人照常进来,骂了几句,踢翻碗,走了。
他照常不动。
可就在秃笔翁转身那一刻,林锋的右手,悄悄动了一下。
不是手指,是手腕内侧的筋,轻轻跳了一跳,像蛇尾扫过草叶。
他没睁眼。
但嘴角,极轻微地,往上扯了半寸。
那不是笑。
是刀出鞘前,刀锋撞上刀柄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