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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干什么?”陆沉宴察觉不对,厉声喝道。
但已经晚了。
我握住剪刀,对着婚纱狠狠划了下去,然后把破碎的婚纱丢在地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脸上错愕的神情:“我不要的东西,谁也别想要,包括这件婚纱,也包括你。”
“我们的婚礼,取消。”
说完,我不再看他瞬间铁青的脸色,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陆沉宴的怒喝:“顾晚,你给我站住。”
我一步未停。
走出婚纱店,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预约了下午的流产手术。
下午三点,我躺在了手术床上。
闭上眼,那些曾被珍视的甜蜜回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他会熬夜为我煮一碗醒酒汤,还记着我不吃葱姜蒜的这些小习惯。
还有让我心尖发颤的那句话:“晚晚,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爸爸当初就皱着眉说陆沉宴对我未必真心,让我暂时隐藏顾氏千金的身份,看看他到底图什么。
我曾经嗤之以鼻,直到苏柔的出现。
她被分到陆沉宴的手下当实习生,陆沉宴也开始频繁加班,手机多了防着我的密码,身上偶尔沾染陌生的香水味。
我曾以为是自己多疑,如今,答案在清楚不过。
麻药刺进我的脊椎,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小腹传来一阵空落落的坠痛。
床头的手机亮了亮,是陆沉宴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晚晚,你去哪了?别乱跑,看到消息回我。”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得对柔柔负责,你回来,我带你去吃上次你念叨的小笼包。”
“别闹脾气了好不好?给我个定位我去接你。”
后面的消息,语气渐渐变了味。
“顾晚,你至于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我现在要陪柔柔做检查,她因为担心你导致胎动,你能不能懂事点?别总让我操心。”
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胎动而已,我已经把孩子流掉了。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他删掉。
流产后的第三天,我打算回家把东西拿走。
门锁被换了,但大门虚掩着。
我疑惑的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几乎凝固。
客厅里,陆沉宴正指挥着工人挪动我精心挑选的沙发。
而苏柔挽着她母亲,指着墙:“妈,你看挂这里好不好?”
那面原本挂着我和陆沉宴照片的墙,此刻挂着苏柔和陆沉宴的婚纱照。
而苏柔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灰直接抖落在我买的地毯上。
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被胡乱地塞在一个破旧的纸箱里,放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