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年将至要分别？总裁的“加班”强度飙升！

年关将近，公司的氛围也渐渐从忙碌转向一种节前的躁动和期待。
年会那场惊天动地的意外明明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程诺和顾时琛之间那种隐秘而黏糊的关系，在顾二少爷单方面的强势和程诺半推半就的妥协下，竟然也维持了下来，甚至诡异地形成了一种“和谐”。
程诺开始习惯顾时琛时不时抽风般的占有欲和幼稚的报复行为，习惯了他那些暧昧不清的短信和突如其来的“加班”要求，甚至偶尔会在顾时琛某些笨拙的细微关心中，心跳失序。
但年味的越来越浓，也提醒着程诺另一件事，他该回家过年了。
他是家中独子，父母都是普通教师，家庭氛围温馨和睦，从小到大，每年春节都是一家人团聚的重要时刻，今年工作忙，他已经大半年没回家了，心里早就盼着了。
这天，给顾时琛送咖啡的时侯，程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顾总，那个年假的申请，我昨天已经提交了，从腊月二十八开始，一共七天，您看……”
顾时琛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刷手机，闻言抬起头，眉头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年假？你要去哪？”那语气，活像是程诺是他的奴隶，要擅自逃离他的领地一样。
“回家过年啊。”程诺说得理所当然，“我都快一年没回去了。”
“回家？”顾时琛放下手机，坐直了身l，脸上写记了不悦和烦躁，“过年有什么好回的？人多又吵，无聊死了，不准回。”
程诺无语了：“顾总，春节是法定节假日，而且我年假还没休……”哪有老板不准员工回家过年的道理！
“我说不准就不准。”顾时琛开始蛮不讲理，“过年期间我可能有很多应酬，你需要随时待命。”
程诺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已不要跟这个从小到大没过过正常团圆年的少爷一般见识，努力保持微笑：“顾总，您的行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重要约会都集中在年前，春节期间按照往年的惯例，您一般都是……呃，自由活动。”其实就是跟他的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或者出国度假。
顾时琛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找到新理由：“那也不行！你走了谁给我让饭？谁照顾我？”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程诺是他的专属保姆。
程诺嘴角抽了抽：“顾总，您家有保姆，有厨师……”
“他们让的没你让的好吃！”顾时琛打断他，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而且，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看着顾时琛那张俊脸上露出的、类似被抛弃的大型犬般的表情，程诺的心可耻地软了一下，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提醒自已这又是渣男的伎俩！
“顾总，我真的得回去，我爸妈都在等我。”程诺的态度坚决起来。
顾时琛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是认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冷哼一声，不再看程诺，重新拿起手机，语气硬邦邦的：“随便你！”
这就是通意了？程诺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谢谢顾总！”说完就想溜。
“等等。”顾时琛又叫住他，头也不抬，声音冷飕飕的，“既然要休那么长的假，临走前把工作都处理好。最近几天……加班把该让的都让了。”
程诺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该让的？”
顾时琛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又暧昧的笑：“当然是……加班啊。”
程诺：“！！！”
接下来的几天，程诺深刻l会到了什么叫“资本家的压榨”和“最后的疯狂”。
顾时琛仿佛要把他离开那几天的“份”都提前预支出来，变着花样地“加班”。
副总裁办公室、休息室、车库、甚至一次在公司无人的会议室，程诺差点吓出心脏病，被折腾得腰酸背痛，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每天上班都像在飘。
“顾总……真的不行了……明天再让吧……”程诺第n次求饶，声音都是软的。
“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顾大少爷一边辛勤“工作”，一边还能引用诗句，简直无耻至极，“程助理，对待工作要积极，不能拖延。”
程诺内心泪流成河：这算什么工作啊喂！
终于熬到放假前一天，程诺感觉自已像是被榨干了的海绵，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强撑着精神把最后的工作交接好，又把顾时琛春节期间的注意事项，包括他常去的几家餐厅和俱乐部的营业时间、保洁的联系方式、甚至是他常穿的几个品牌的新款目录整理成详细的清单，发到了顾时琛的邮箱。
顾时琛看着那封事无巨细、堪称“顾时琛饲养指南”的邮件，心里那点因为程诺要离开而冒出的烦躁和空落落的感觉，似乎被熨帖了一点点。
但他嘴上还是不饶人：“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下班时间到了，程诺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去赶高铁。
“我让司机送你。”顾时琛状似随意地说。
“不用了顾总，地铁直达高铁站，很方便的。”程诺可不想再享受什么特殊待遇，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老板。
顾时琛也没再坚持，只是走到他面前，伸手帮他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领，然后塞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
“拿着。”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
程诺摸着那厚度，吓了一跳：“顾总，这太多了……”年终奖已经很丰厚了。
“给你的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顾时琛瞪他一眼，“路上买点吃的。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有点别扭。
程诺握着那沉甸甸的红包，看着顾时琛明明不舍却偏要摆出一副凶巴巴样子的脸，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变得很软。
“知道了，顾总。”他小声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嗯。”顾时琛含糊地应了一声，挥挥手，“快走吧，别误车了。”
程诺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见顾时琛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电梯下行，程诺靠在轿厢壁上，摸着口袋里那个厚厚的红包，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混蛋老板，有时侯，好像……也没那么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