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在赵天和被押下去的时候,哭了起来。
刘贵海就算是再不争气,自己也能尽力把他扶正,而不是被利用,最后走上这种绝路。
所以赵天和该死,真的该死!
哭完之后,她一下子变了。
之前的那种忧伤一扫而空,那种信心和跋扈又回来了。
带着彤彤和肖琳去了刘贵海的坟上,和他聊了好多。
“老公,你看看我们的孩子,三岁了,长得可爱吧?和你长得很像哦,我会经常带她来看你的”
直到过了好几天,周秀兰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而此时,关于农业站的事情也已经查清楚了,范小芳和刘贵生无罪释放,之前的一切都是被陷害的。
农业站照常营业,刘贵江也重新回了农业站。
范小芳在出狱的那天,所有的刘家人都来迎接她,然后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欢迎回家,以后肯定红红火火的。”
周秀兰递给范小芳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轻轻拥抱了范小芳。
刘贵生牵着长征上前,深深看着她,“欢迎回家!”
农业站里面的所有人也都回来了,王茉莉,段庆,还有其他的职工。
就在重新开业的这天,四周所有人都来庆祝,买东西的人排了一条街,可把刘家人忙坏了。
杨秋菊,王富良也在农业站忙碌,给他们帮忙装粮食,装种子。
一天很快过去了,周秀兰专门在国辉饭店定了两大桌,所有人都开怀畅饮,喜气洋洋。
叶红梅两口子,向爱兰,刘桂霞两口子,还有程爱党,以及社区的这些人,还有供销社刘桂芳新同事都来了。
甚至在这些人身旁,还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所以人看着面生,却也没细问。
可是在吃完饭的时候,六个公安走进来,堵住了包厢里的人。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互相看看。
直到杨秋菊站起身问公安找谁,是不是弄错了的时候,公安却指向低着头吃菜的王富良。
“我们没有弄错,”
众人捂住嘴巴,惊奇极了,“不会吧?怎么是来抓他的?”
公安信誓旦旦地回答,“没有弄错,我们就是来抓他的。王富良。”
周秀兰和刘振华,还有刘桂珍,刘国庆四人静静坐着,直视着王富良,面无表情。
王富良环视几人之后,慢慢站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我可是听不懂的。”
“你听不懂?王大哥,你真的听不懂?”
周秀兰悠闲地开口,再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眼中都是恨意。
“是啊,我听不懂,你口口声声把我喊哥哥,那你跟我好好说说,说清楚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以前的可怜巴巴和老实巴交不见了,变得扭曲。
眼底的淳朴也被阴郁代替。
看得人心惊。
“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
周秀兰做得端端正正,直直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这个超雄的人那么容易被打败?当然,我家老五死了,我自然也是痛心疾首,可那只是迷惑你的假象罢了。”
王富良没有任何表情了,只是站着,听她说下去。
“你们别抓着我,我自己会走。”
门外,冯天明曾经的兄弟“狗子”正被两个人押着走进包厢。
在看到王富良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都是害怕。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威胁我的。说我要是不听他的话,就杀了我全家。”
王富良的眼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惨白,可还是疯狂地大叫,“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是吗?那好。”
公安再一挥手,王茉莉也被带上来了。
人群里再次传来一阵惊呼,他们都不知道,王茉莉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刚才还在这里吃饭,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外面?
再然后就是一群人,哭着骂着被赶来了这里。
“都是你们,让我们说假话,现在好了吧,去公安局了。”
“都怪校长,他让我们说的,是他。”
“”
这些人是王家村小学的老师和同学们,在看到王富良的时候,他们往这边挤,恨不得过来咬死他!
王富良额上冒着冷汗,却也假装镇定。“你们休想给我扣个帽子,我是不会上当的,你们把话说清楚。”
“都怪我,看你可怜,在我家每次有喜事的时候,都把你喊来。谁知你心怀嫉妒,居然想要我刘家破败?
所以你先是利用赵凤娇把农业站搞黄,然后看着我家刘桂珍在查线索,怕她查到你头上去,所以你想办法把刘桂珍弄走,离你远远的。
你想的办法就是,打听好了冯天明是资助她出国的人,于是在冯天明来我家的时候找到了狗子,买通他,然后还威胁他,让他背叛兄弟情谊,卷了冯天明公司的所有东西跑路了,是吧?”
王富良冷嗤一声,“你无凭无证,胡说什么?我是不会服气的。在说,刘桂珍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在哪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无凭无证?刘桂珍走后,自然没人查你了,当然这是你认为的!你以为冯天明的爸爸为啥退休了还这么忙,你这么聪明,难道认为他儿子被骗得血本无归,他不会出手管吗?”
“好啊,原来是冯豫章在暗中查线索?”
冯天明点点头,“不错,当初我回了首都,感觉天都塌了,为什么我兄弟和我感情那么好,可是一夜之间背叛了我,我借酒消愁了几天。那时候开始,我爸已经在动用所有的关系开始查我的这个事情了。”
叶红梅感觉疑惑,“可是这个农业站又是怎么回事?”
刘桂珍拉住刘国庆站起来,“国庆,你说。”
刘国庆看看众人,再看看王富良。
“农业站嘛,是你安排了人在这里的。王茉莉就是你的人,孙总也是你的人,都是你放的长线,想要把农业站弄垮。开始的刘大花确实是农业站的内奸,可是真正的坏人是王茉莉。害,半斤八两吧?”
王富良在地上啐了一口,“嘿,小崽子,你倒是会胡说。”
“老登,我可没胡说。现在我说一件让你更加心惊的事情吧!”
刘国庆充满自信地捋捋头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