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轻柔,可说出的话却阴狠无比,更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好似沈南音只是他养的宠物一般,惹得少女怒意横生,紧攥的双手不停地颤着。
“他可是朝廷官员!”沈南音抬起湿润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若你胆敢伤他分毫,我必不会饶了你!”
裴贺宁似是被她这番话给激怒了,只冷笑道:“这可是沈小姐说的,那在下便不必手下留情了?”
说罢,裴贺宁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腹随机划过她的唇瓣,将她唇上沾染的一点殷红拭去。
没了支撑的沈南音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也不知是被眼前之人吓的,还是方才被他轻薄之后浑身无力,竟差点跌倒。
裴贺宁眼疾手快,将人揽入怀中,一个转身,将人放坐回床边,随即站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面上也已恢复了往日那般清冷的模样,
“沈小姐早些休息,方才在下所言,还望你好生考虑一番。”
“可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害了旁人。”
他转身欲走,却又在刚迈出去几步时顿住,“陆大人的身手与一般人相比自是好的,但,也未必能接住在下三招。”
这话,无疑是将沈南音心间的那一点点侥幸完全击碎,让她既无对抗裴贺宁的本事,又不得不为了陆知行的安全,彻底放弃要与之联手的想法。
她撑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用力揪住身下的被褥,眸光怨毒的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其彻底消失在房门外,眼底的恨意都不曾减少分毫。
接下来的几日,陆知行来过将军府几次,只是沈南音从不曾露过照面,只命人将他打发走了。
而裴贺宁一改往日的冷然形象,更像是她的侍卫一样,她到哪,裴贺宁便跟到哪。
起初她还很是反对,曾多次出言斥过,只是裴贺宁每回都像是不曾听到一般,面无表情的跟在她身后。
对于沈玉容借着她的名义去给裴贺宁从吃食一事,她早已将知晓当日之事的下人叫到院中询问了一番。
可所得到的结果都只是裴贺宁并未用过沈玉容送去的膳食,就连裴贺宁都亲口承认过。
沈南音心底虽有疑惑,但见确实查不出什么,便也只能作罢。
一日清晨。
沈南音早早地便起身穿戴好,想要趁裴贺宁到自院子之前出府逛逛。
可她们主仆几人刚出府门,便看到的马车旁的高大身影。
她攥了攥藏在袖中的手,转身欲走,裴贺宁略带笑意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沈小姐在府中闷了那么多日,不想出去走走吗?”
沈南音有些不喜的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转身登上了马车。
许久过后,马车缓缓停下。
一只大掌稍稍探入马车,将车帘捞起,抬眸看去,牌匾上正赫然写着‘玉缘斋’几个大字。
此店正是京城首饰最齐全,款式最新颖的首饰铺。
她刚下马车,一位妇人装扮的女子便笑着迎了上来,“沈小姐,好久都不见您光临了,今儿恰好有几样新来的头面,奴家带您去瞧瞧,可好?”
沈南音侧眸睨了裴贺宁一眼,遂轻轻点头,在那妇人的带领下抬脚进了玉缘斋。
她视线扫过掌柜的命人捧来的几样朱钗,最后落在远处的一抹月白倩影上。
本只是好奇的一眼,可当那人侧身之时,她整个人都如遭雷击,面色也霎时白了几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