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有些吃痛的蹙了下眉心,遂又一脸坦然的看向他,离得太近,她几乎能看到裴贺宁眼底燃起的熊熊怒火。
她不知眼前之人为何会这般气恼,昨日不过是他与陆知行之间正常的比试而已。
纵使心底万般不服,也不该时隔一天来自己这处寻晦气,简直有些无理取闹。
这般想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抬手便要将他的大掌打落,可裴贺宁却丝毫不动,捏着她下巴的指尖缓缓收紧。
沈南音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忍着下巴处传来的剧痛开口问道:“裴公子在生什么气?”
“纵使陆哥哥下手稍重,可他也并未伤你不是吗?”
“再者,陆哥哥昨日在府中时,你一句话都不说,如今倒是来寻我的麻烦了。”
闻言,裴贺宁有一瞬的僵硬。
他生什么气,有什么可生气的,沈南音与陆知行本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
纵使男女有别,可她二人也已有多年的感情,哪能是他一个刚住进将军府不久的人能与之相比的?
趁着他发愣的空隙,沈南音一把拍开了他的大掌,冷着声音道:“若裴公子觉着自己吃亏了,待改日陆”
她话音未落,便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唇瓣,腰间随即出现一条手臂。
眨眼的工夫,她就被带着抵上了房门,一阵巨响过后,她后背像是被巨石砸过一般,隐隐传来一阵彻骨的痛意。
“南音妹妹?”
不等沈南音从眩晕中缓过神来,门外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裴贺宁用力将人抵在房门上,既叫她逃脱不了分毫,又叫门外之人无法进来。
她挣扎了许久,可裴贺宁却始终不愿松手。
她杏眸圆瞪,看向裴贺宁的眼神带着难以忽视的恨意。
可裴贺宁却像是来了兴致,看着她笑了笑,遂又俯身凑到她耳畔,低语道:“就说你倦了,让陆知行离开。”
闻言,沈南音挣扎的更激烈起来,可裴贺宁的双臂像是铁钳一般,将沈南音紧紧的禁锢在他和房门之间。
即便她再怎么挣扎,也难以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来,屋外之人也丝毫不知里边的情况。
见挣扎无果,沈南音怒瞪着他,像是在无声的斥责眼前之人。
“南音妹妹,你在吗?”陆知行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隐隐带着几分担忧的意味。
“陆公子怎的还不进去?”红鲤略带疑惑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奴婢方才出书房时,小姐跟裴公子还在里边呢。”
她说着,含笑越过了陆知行。
下一瞬,房门被人轻轻推动了一下,而后便又听得红鲤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被人从里边拴起来了?”
“莫不是小姐睡着了?”红鲤又试着推了几下房门,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此话一出,陆知行眸色倏然沉了几分,他紧紧地盯着房门,“方才你不是还说南音与裴公子在书房么?”
闻言,红鲤也有些惊慌起来,她忙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到一旁,用力的拍打起房门来,“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
门后的两人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对上沈南音含恨的眸光,裴贺宁勾唇笑了笑,在一阵嘈杂的叩门声中,他唇瓣凑到沈南音耳畔,低声道:“让他们走,我便松手。”
“沈小姐也知晓我的身手,昨日我与陆知行交手之时连三成的实力都不曾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