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登录《幻域》时，比和安丽约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小时——现实里临时处理的琐事耽搁了进程，上线瞬间，屏幕右下角的消息提示便疯狂闪烁，点开是安丽的留言：“我先回城交任务，你记得分配属性点，完事儿再汇合。”
他没急着回复，先点开角色面板。升级后解锁的5点属性点与5点技能点静静悬浮在界面上，沈砚指尖没半分犹豫，直接将所有属性点拖向“力量”——前几小时刷大耳怪时，他那16-19的近程攻击力屡屡让残血怪物逃脱，若不是靠冥影禅者特有的走位拉扯技巧，升级效率至少要折损一半。他的力量成长是7星，5点投入当即转化为35点基础攻击力，面板上的近程攻击力瞬间跳至20-23。
技能点分配通样目标明确。他优先将“空手搏斗术”从3级拉记至4级——这是冥影禅者前期唯一的近战输出手段，每升一级都能通步提升近程攻击与命中。4级解锁的瞬间，近程命中也从17涨至21，沈砚看着面板上终于“像样”的数值，指尖在屏幕上轻敲两下：“总算能摆脱‘刮痧’输出了。”
目光扫过装备栏，腰带、两枚戒指位与护身符栏依旧空着——前期玩家大多只凑得齐武器、上衣、裤子、手套四件套，空位是常态，但对想冲级的沈砚来说，每一个空位都是实力的缺口。“得先补全装备，”他暗忖，“有了好装备才能提效率，效率上去了，赚rb才快。”
背包里，那根“黄色橡木法杖”忽然闪过一道微光——这是之前刷精英大耳怪爆的稀有装备，魔法攻击4-8、+3智力、+15魔法值，对术士堪称前期神装，对他这个冥影禅者却毫无用处。“要么换件适合我的装备，要么直接挂交易行，”沈砚盘算着，这法杖在开服初期绝对是抢手货，不愁没人要。
传送阵白光消散，沈砚落在浓雾镇中心广场。游戏内已是深夜，镇内却比白天更热闹：街角的摊位挂着荧荧的魔法灯，将玩家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吆喝声此起彼伏，有喊着“2级组队刷狼，缺个奶妈”的，有拍着破布喊“卖新手材料，5铜一组”的；偶尔有头顶“决战”前缀的公会玩家走过，盔甲碰撞声清脆悦耳，却没人留意到沈砚这个穿普通僧袍的冥影禅者。
广场西侧的石阶旁，一个兽人弓箭手正踮着脚吆喝，嗓门洪亮得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卖手套！黄色稀有手套，冥影禅者专用，有意的带价！”他身前的破布上只摆着个裹着麻布的物件，几个穿僧袍的玩家凑过去看了两眼，都摇着头走开——冥影禅者本就是冷门职业，玩的人少，愿意花钱买装备的更少。
见没人问津，弓箭手又补了句：“盗贼也能用！只要五个银币！”这话引来了三个盗贼玩家，其中个瘦高个盗贼拿起手套翻了翻，当即皱眉骂道：“你脑子进水了？盗贼练空手搏斗术？我们匕首技能能冲宗师级，三倍伤害不香吗？浪费老子时间！”骂完甩袖就走，其他盗贼也跟着散了，只留下弓箭手僵在原地。
沈砚本想直接去交易行，听到“黄色装备”四个字却顿住了脚——开服三天，稀有品质的黄色装备仍是稀缺货，哪怕是职业限定，也值得一看。他站在人群外看了会儿，见每个问价的人都三言两语便离开，好奇心起，才缓步走过去：“你的手套，什么属性？”
兽人弓箭手一见沈砚的冥影禅者服饰，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解开麻布，将手套递到他面前：“大哥，您可是识货的！这可是黄色稀有装备，外层镶了钢片，摸着手感就不一样！五个银币，绝对值——我急着凑钱学‘精准射击’，不然根本不会低价出！”
手套确实泛着黄色装备特有的光泽，钢片边缘还绣着细微的符文，只是属性栏上蒙着“未鉴定”的灰色字样。沈砚一眼就看透了：这弓箭手多半是没钱鉴定——游戏里鉴定稀有装备要50铜币，对前期没积蓄的玩家不算小数。他怕鉴定后属性垃圾，既亏了鉴定费，手套更卖不出去，才赌有人愿意为“黄色装备”的名头买单。
“一个银币。”沈砚心里动了动——冥影禅者能用的手套本就难寻，哪怕属性一般，也比他现在戴的白板手套强。他竖起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大哥，您这也太狠了！”弓箭手急得脸都涨红了，攥着拳头道，“这可是黄色装备！少一个子都不行，五个银币！”
“黄色装备也分好坏。”沈砚嗤笑一声，语气平淡却戳中要害，“要是通用的靴子、头盔，属性好卖十个银币都有人抢，但你这是冥影禅者专用——整个服务器玩咱们职业的有多少？现在谁手上有闲钱买？你愿意等，就留着慢慢卖。”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没半分停顿。
“哎！大哥等一下！”弓箭手连忙追上来，语气软了半截，“您要是真心要，我让一步，4银50铜！这价已经够低了，不能再让了！”
沈砚脚步没停，头也不回：“没鉴定的装备，谁知道是不是垃圾？万一鉴定出来只加1点防御，我岂不是亏死？你这手套就是没人要的货——冥影禅者少又穷，剑客盗贼不练空手术，你觉得它值4银50铜？”
弓箭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了几秒才道：“一个银币绝对不行！您要是有诚意，我再让50铜，4银币！这是底线了！”
“你拿去鉴定要50铜吧？”沈砚终于停下脚步，摊了摊手，“万一属性差，丢商店可能都卖不到50铜，到时侯你更亏。卖给我，一个银币稳赚，比赌运气强。”见弓箭手还在犹豫，他补充道，“我总共就一个银币，要不这样——我再加个白板头盔，这头盔现在至少能卖60铜，这是我的底限，不能再多了。”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个铁制头盔，上面还沾着大耳怪的褐色血迹，却是实打实的白板防具——前期玩家大多没头盔，这东西不算差。
弓箭手盯着头盔看了两眼，喉结动了动——他头上还空着，2点防御虽不起眼，却聊胜于无。他还是摇头，却没刚才那么坚决了。
沈砚见状，不再多言，转身就往交易行方向走。
“哎！等等！成交！”弓箭手终于咬了咬牙，追上他，“一个银币加头盔，这手套归你！”
交易界面弹出，沈砚将银币与头盔放上去，对方确认后，黄色手套瞬间出现在他的装备栏里。他忽然又拿出一双白板靴子，晃了晃：“我这儿还有双靴子，加3点防御，卖别人至少70铜，你要是要，50铜给你——你刚才说没靴子吧？”
弓箭手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他刚才要是再坚持一会儿，沈砚说不定就把靴子也加上了！现在交易已结，说什么都晚了，只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确实没靴子，50铜也不算贵，犹豫两秒还是点头：“买了！”
两笔交易让完，沈砚相当于用“1银币+白板头盔+50铜”换来了黄色手套——正常情况下，十件白板装备都未必能换到一件稀有品质的装备，这笔买卖稳赚不亏。只是赚多少，还得等鉴定后才知道。
弓箭手拿着靴子，唉声叹气地转身要走，脸上记是“亏了”的表情。
“等等。”沈砚叫住他，语气轻松，“我告诉你个坐标，能无伤单刷5级大耳怪，那里很容易爆头盔——你去蹲半天，赚几个银币不成问题。”
“真的假的？”弓箭手猛地回头，眼睛里记是惊喜，语气都带了颤音——5级大耳怪经验高，还能爆白板装备，要是能无伤刷，效率绝对比在这儿卖装备强。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沈砚笑了笑，“不过爆装备看人品，要是爆得少，可别来找我。”他说的是之前自已刷过的山谷坐标，那里有块巨石能卡怪，近战职业站在石后就能无伤输出。现在他等级高了，那地方对他没用，而且迟早会被其他玩家发现，不如卖个人情。
弓箭手大喜过望，连忙调出好友界面，把id“一见封侯”亮给沈砚：“大哥，您太够意思了！加个好友！以后您有需要，尽管叫我！”沈砚通过申请后，他又追问卡怪技巧，沈砚也不藏私，把引怪节奏、攻击时机都详细说了，连怎么避免触发怪物群l仇恨都讲得明明白白。
“大哥，您这才是真朋友！够义气！”一见封侯感动得直拍大腿，“早知道您这么实在，我刚才就把手套直接送您了，哪还谈价钱！”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一码归一码。”沈砚摆了摆手，“快去吧，晚了那地方可能被人占了。”
一见封侯千恩万谢，转身就往传送阵跑，脚步都带了风。沈砚看着他的背影，偷偷笑了笑——既赚了装备，又交了个朋友，这波不亏。
他从背包里拿出黄色橡木法杖，举过头顶，声音清亮地喊道：“极品黄色橡木法杖，换冥影禅者用的装备！有意的来谈！”
“黄色法杖？”“是术士的神装吧！”
喊声刚落，周围的玩家就像潮水般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有人伸手想摸法杖，都被沈砚躲开了。他将法杖属性展示在公共面板上：魔法攻击4-8，+3智力，+15魔法值——要知道，术士的新手法杖才1-5魔攻，这根法杖算上智力加成，总魔攻能到4-11，魔法值更是多了39点，对前期术士来说堪称“毕业装”。
围观众人瞬间炸了锅，羡慕的呼声此起彼伏。一个穿紫色法袍的胖子挤到前面，急声道：“兄弟，这法杖卖不卖？我出800rb，马上转账！”
另一个戴眼镜的术士立即加价：“我出1000！微信还是支付宝？”
还有个穿僧袍的玩家挤进来：“我有冥影禅者的黄色腰带，加2点力量，能不能换？再加200rb！”
沈砚看着眼前喧闹的场面，指尖在法杖上轻轻摩挲——看来，这根法杖能换到他想要的装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