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他处理的天衣无缝,任何人证物证都没有留下,现在沈淮序信誓旦旦地质问,他有些拿不准,沈淮序是在炸他,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不过,沈父只是迟疑一瞬,立即堆着笑容,说道:“孩子这些东西,是谁告诉你的?这是没有的事,你知道的,二叔不是那种人。当初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仓促,只交代只言片语,”
说着流出一行虚假的泪水。
沈淮序看着他入木三分的演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他当初就是被这样一步一步欺骗的。
二叔当真好会演戏,演的他都信了。
这些年爹娘在天上,只怕每天都在骂他是个蠢货,识人不清。
沈父说着,小心翼翼观察着沈淮序的眼神。
这些年他自信,很了解这个这孩子。
那件事,年代久远,根本没人能查出什么,一定是有人想调拔离间两家关系,故意引起这孩子的怀疑。
等他哭一哭就好了。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想到现在家里的处境,脸面又不是值钱的东西,只要这孩子能给点钱,把那臭小子欠的窟窿补上,就阿弥陀佛了。
那些讨债的,想粗鲁的野蛮人,眼里只有钱,进房间能拿走的,都拿走,拿不走的都毁掉。
再折腾几次,家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沈父迟迟没见沈淮序说话,心里开始打鼓,难道真的查到了什么?
“孩子你不会真的听信谗言,相信是我害死你父母吧?那是我的亲哥哥,我是疯了吗?还是丧良心,要伤害他们?”
似乎是因为心虚,说话的时候声音骤然拔高,似乎这样就能遮掩过去那些遮羞布。
人只要做了坏事,多少会有些心虚,这件事即便他做的天衣无缝。
但,也像噩梦一样,一直死死纠缠住他。
他常常会做梦,梦到大哥向他索命,质问他为何要害他。
“喂,老头,演戏不累吗?”
沈父抬头才看到沈淮序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苏南汐从沈淮序身后走出来,端详了几眼沈父,肥头大耳,圆鼓鼓的肚子像十月怀胎,这样的人不生孩子可惜了。
“你一个女人嚷嚷什么?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沈父自持长辈的身份训斥苏南汐。
“你这个杀人犯都可以站在这里,为何我不可以?”苏南汐是笑着的,脸上的笑意是冷的。
她要这个死老头亲口承认所有事,还两位一个公道。
沈父听她一口一个杀人犯,有些恼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是不是你跟小淮乱说,利箭我们两家的感情?”
沈淮序冷冷出声:“二叔请尊重我的妻子。”
沈父差点被气的半死。
“这不是我说的,是你女儿来这里炫耀的时候说的。她在我面前炫耀,以后她是世子妃,我见了她都要行礼,还说,沈淮序太蠢了,被你们一家耍的团团转。”
地上的沈阿珠,恨不得跳起来,大喊冤枉。
身上的绳索绑的太紧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南汐胡诌。
沈父看向沈阿珠,眼里带着探究,沈阿珠拼命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