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苏语柔眼里三分不屑，四分讥讽。
话点到为止，她带着秋菊往马车走去，走到马车旁，想到什么又道：“周衍怀娶谁我可以忍受，但她沈阿珠，你敢娶进门，哪怕是妾。”
“只要我活着，我就会弄死她。”
“别忘了，现在尚书府和周家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难临头，谁也别想逃。”
丢下这句狠话，苏语柔上了马车。
这次，她终于体面了一回。
马车渐行渐远，周衍怀和沈阿珠还留在原地。
周衍怀已经松开沈阿珠，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沈阿珠一脸受伤地看着她，嘴巴微微颤抖：“世子哥哥，你这这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她舍了我吗？”
周衍怀的沉默，让沈阿珠情绪崩溃，她为了世子哥哥，出卖了堂哥。
如果，世子哥哥不要她，她现在就是两边不讨好，两边都得罪了。
“世子哥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沈阿珠上前揪住周衍怀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不愿意松手。
周衍怀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沈阿珠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惹得他心烦。
“滚开。”
心烦意乱的他，粗鲁地推开沈阿珠，沈阿珠没防备，整个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委屈的泪水拂满脸，却不敢质问，狼狈地趴在地上，低声呜咽。
泪水滚落在泥土里，悄无声息，如她的委屈和不平。
周衍怀看到她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一时间，懊悔又愧疚，蹲下身子却搀扶起沈阿珠，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他被一个拿捏，心里是不舒服的，但他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另一个人身上。
周衍怀愧疚地抱住沈阿珠。
这里情况很快传到沈淮序耳中。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的。夫人当真老谋深算，难怪，她当时说不着急，原来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墨风心里已经彻底臣服苏南汐。
沈淮序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苦味在他嘴里四处乱钻，他却神色平常，甚至没有皱一下眉。
接上墨风的话，“是啊，我也没想到，她连苏语柔和周衍怀都算计进去。”
那晚在街上的事，他隐隐有头绪，没想到见效这么快。
三个人的感情，必须要有一个出局。
沈阿珠加入这场斗争的时候，就注定无法独善其身，至于世子妃，痴心妄想。
周家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娶沈阿珠这样身份低微的人。
南汐当真算无遗策，每一步都精准的恰到好处。
周衍怀和苏语柔出现感情危机，一来，可以拖住一些事，二来，也可让两家互相猜忌，内斗消耗实力。
这招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