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汐的追捧对周衍怀很受用,男人眉毛上扬,心里洋洋得意。
他就说嘛,丑八怪最好哄了。
对了,丑八怪帮沈淮序挡剑,怎么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周衍怀悄悄打量着眼前的人。
苏南汐拿着盒子,心中没有半点喜欢。
她不看,也知道这是劣等货,在书里,周衍怀从没送给原主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便瞟了几眼,看到是步摇和簪子,脸上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心里大骂。
【妈的,搁着喂狗呢?要是为了气苏语柔,我真想把东西狠狠砸在周衍怀头上。拿这劣等货来骗我给他卖命,哪里来的脸?】
苏南汐心里骂骂咧咧,表面还要表露出爱慕的表情。
周衍怀本想细细观察几眼,早上人头还有心里阴影,这会看着苏南汐脸上的黑斑。
周衍怀一个没忍住,当着她的面干呕起来。
苏南汐看到这一幕,怒气蹭蹭往上涨。
【妈的,什么意思?被我丑吐了是吗?】
周衍怀干呕的时候,苏南汐突然凑近,周衍怀再也忍不住。
‘哇’的一声,吐的稀里哗啦。
喷射的污秽物差点洒苏南汐一脸,苏南汐气的脸都黑了。
“周哥哥你这是在嫌弃我是吗?”苏南汐不满地控诉,周衍怀抬头准备说没有。
看到那张脸,没忍住又吐了一地。
这下苏南汐真的惹怒了,拿起手里的盒子砸向周衍怀。
“亏我不惜冒险为你做这么多事,原来都是假的,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汐儿你听我解释呕~”
马车里苏语柔看到这一幕,满脸惊奇,幸灾乐祸道:“苏南汐这是把周世子丑吐了?”
本来看到周衍怀给苏南汐送东西,心里非常不平衡,这会看到周衍怀吐了。
顿时又开心起来,苏南汐一个丑八怪再怎么作妖,也不会像自己有魅力。
自己这张脸可是倾国倾城,哪是她一个丑八怪能比下去的。
在她想的入迷是,周衍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马车边。
“语柔。”
听到周衍怀的声音,苏语柔猛然回神,娇羞地喊了一句:“世子哥哥。”
周衍怀自来熟主动走进马车,坐在苏语柔身边。
苏语柔鼻子尖,闻到了周衍怀呕吐物异味味,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又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语柔,你别误会,我刚才就是骗苏南汐的。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
周衍怀怕她误会,急忙解释道。
苏语柔强忍不适,笑的明媚,“我相信世子哥哥。”
周衍怀心里蓦地一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苏语柔好几次差点破功。
“苏南汐那个蠢货,竟然为了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去督察司。也不枉我损失了那么多人手。”周衍怀洋洋得意道。
苏语柔微微愣住,苏南汐去了督察司?
难道为沈淮序挡剑是为了帮周衍怀窃取机密?
想到这,眉头一皱。
难道是她多虑了?苏南汐根本没有重生,一切不过都是巧合吗?
不对呀!
早上她看自己那个眼神和警惕不像是装的。
不行,苏南汐必须尽快除掉,以免夜长梦多。
苏语柔靠着周衍怀的肩膀,撒娇道:“世子哥哥你难道就没想过,是苏南汐叛变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衍怀想都没想地反驳道。
苏南汐对自己爱的死心塌地,怎么可能会叛变呢?绝无可能。
“可是,如果没有叛变,为何她对沈淮序下药,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世子哥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按理说,沈淮序早就把她杀了,怎么可能还留到现在。”
经过苏语柔一提醒,周衍怀陷入了沉思。
确实很奇怪,按沈淮序的性子,早该在那晚就杀了苏南汐。
“也许是因为,苏南汐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也说不定。”周衍怀说的时候都有些底气不足。
“不可能,世子哥哥你想想沈淮序是什么人?和他谈判就是死路一条,只有一种可能,妹妹一定叛变了。”苏语柔再三强调。
周衍怀也有些怀疑了,自己的人被沈淮序杀了挂在门口示威,苏南汐没死。
的确太奇怪了。
苏语柔见他起了疑心,循循善诱道:“世子哥哥你再好好想想,这几日我妹妹是不是和平时不一样?”
周衍怀细细回想了一下,苏南汐确实和以前有点不同。
“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她那么胆小,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若是背叛了我,找谁庇佑?沈淮序吗?不可能,沈淮序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周衍怀还是更相信自己的魅力。
他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把自己包装成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苏南汐面前,苏南汐把他当神供着还来不及。
绝对不可能背叛。
再说了,离开他,谁能对她那么好?
周衍怀十分自信,苏语柔眼看马上就要成功,结果周衍怀却选择相信苏南汐,气的牙痒痒。
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她平时在周衍怀岁形象可是爱护妹妹的好姐姐。
“那也许是我想错了。”
周衍怀瞧着苏语柔有些失落,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宽慰道:“语柔你相信我,苏南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背叛我。”
“顶多就是方才我伤了她的心,不过,她这种狗皮膏药,我找个时间哄哄就好了。”
苏语柔见他十分自信,也不再多说。
她不敢说自己是穿书的,更不敢说自己怀疑苏南汐重生。
若是被人知道,她第一个被当作邪祟放火烧死。
心里却惶惶不安,苏南汐不死,她悬着的心一颗不能落下。
好在,宴会是个好机会。
周衍怀想的是苏南汐昨晚替沈淮序挡剑,即便背叛了他,也活不了多久。
在苏南汐死之前,一定要好好利用一番,彻底扳倒沈淮序。
两人抱在一起,却各怀鬼胎。
——
督察司。
“昨晚我听说你那新妇帮你挡剑,可是真的?”
一个中年男人身穿官袍,尽显威严,和沈淮序说话声音温和,面相慈善。
此人便是沈淮序的恩师柳十,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沈淮序并未隐瞒,“确有此事。”
柳十闻言面色缓和,说道:“你那新妇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只是被坏人利用迷失了心志。”
“但她始终做了许多错事,如果依旧不知悔改,你还是早早与她和离吧。这样的女子养在身边与养虎为患没有区别。”
柳十语重心长的劝道。
在他心里徒儿更重要,主要是以前的苏南汐在他这里已经失去了信任。
苏南汐三番五次为了周衍怀置自己徒弟于危险之中。
饶是他有再多的耐心,次数多了,耐心也会耗尽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