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寅立马垂下眼,优先开口道歉:“父亲,给您添麻烦了。”
周老爷子极力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我教过你很多次!要想做就做的利索!没办法保证能做到之前,就别给我做!
“但凡你有周聿宴一半的本事,公司已经在你手上!”
周容寅从头到尾低着头挨训,半点不吱声反驳。
等周老爷子把怒火发泄完,周容寅这才慢慢抬头问:“乔北栀如此对父亲不尊,父亲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
周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你想说什么?”
周容寅:“乔家人既然教不会乔北栀尊重,那嫁入了我们周家的她,就理应由我们周家来教了。
“不尊重,吃教训,父亲觉得,这话可有错?”
周老爷子已经不想再听到乔北栀的名字。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你怎么做,能解决你就解决,解决不了你就跟你母亲去商量!”
周容寅诧异:“母亲也想解决乔北栀?”
周老爷子双手交叉放于身前,靠在沙发上轻阖双眼,显然已经不愿再多说半句。
周容寅驻足原地,陷入沉思。
之前因为乔北栀的话,导致他和沈清姣的关系发生了矛盾。
现在贸然找上沈清姣恐怕不妥,还是平息两天,从长计议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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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北栀坐上车时,安阳刚挂掉电话。
他转头看向乔北栀问:“太太,您怎么出来的那么快?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乔北栀系着安全带:“周容寅说他带走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受伤了。
“他不说实话,我手中没有证据,就没办法替周聿宴讨回公道。
“我能让他跟我道个歉,都很不容易。”
乔北栀看向车窗外巡逻的保镖,心里烦闷:“我甚至将周容寅和他父亲都给得罪了。”
安阳默了几秒:“太太,您嫁给周总,已经是得罪了周家所有人。
“只不过那会儿都是暗斗,现在明斗才刚刚开始。”
“所以说啊”乔北栀苦笑了声:“我嫁给周聿宴的好处到底是在哪儿呢?”
安阳想说什么,乔北栀打断他:“不说这些了,周聿宴在哪?”
安阳启动车子:“保镖说把周总送去附近的私人医院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安阳和乔北栀在私人医院门口下车。
一路直达急诊室的病房,安阳推开一扇病房门,侧身让乔北栀进入。
病床上,上半身缠着诸多纱布的周聿宴趴在床上休息着。
乔北栀脚下步伐轻缓的靠近,走到病床旁,她这才看清周聿宴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还有不少泛红的地方。
连没有伤的地方都红起来了,剩下有伤的地方,那得伤的多么严重?
乔北栀眼眶莫名发涩的在椅子上坐下,还没坐稳,便看到周聿宴的忽然睁开。
他警惕的转过头,看到乔北栀的那一刻,这才收敛眼眸中的凌厉,眼底闪过惊讶。
不过很快,他便俊眉轻拧,哑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乔北栀看着他后背的伤,气便不打一处来:“他打你,你就不能反抗下吗?让你孝顺,没让你愚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