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栀满目愕然:“为什么?是因为她给你生了孩子,所以她做什么,都没有任何关系吗?
“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做出伤害她而跟我结婚的事情!”
周聿宴垂眸凝视着乔北栀,而他半遮掩的眸子,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事情已经发生,你再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乔北栀双唇止不住的微颤:“周聿宴,什么叫做事情已经发生,再说没有意义?!
“所以我活该受伤害??活该坐以待毙的让别人来欺负我?!
“就因为你和她的那层关系,就要导致我不断地成为受伤害的那个人吗?!”
乔北栀激动的无法控制情绪,手中的力道加重,将刀子在周聿宴胸口上赫然深入几分。
一股殷红,在周聿宴的伤口处淌下。
周聿宴轻蹙剑眉,低头看去,乔北栀见状,惊恐的立马松开了手中的水果刀。
清脆的落地声响起,吓得乔北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
乔北栀慌忙抬头看向他。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真的想伤害你,只是想吓唬你,刚刚太生气,没控制住力道。”
解释的话刚说出口,乔北栀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解释?
明明她被苗欣柔陷害,落入舆论风波里。
假设没有周聿宴,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出现。
她不过就是给他制造了点会看出来的伤,来换她精神上的伤,这不为过吧?!
周聿宴眸色深沉的看了乔北栀几秒,随后捂着胸口的血往房间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原因,乔北栀有些不太放心的跟上周聿宴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周聿宴拿出柜子上的医疗箱放于桌面。
单手操作并不是很方便,周聿宴掀眸朝着乔北栀淡声询问:“你就准备一直在这儿盯着?”
乔北栀看向他:“是要双氧水和碘伏吗?”
周聿宴在椅子上坐下:“不然?”
乔北栀畏畏缩缩的将手落在周聿宴的衣领上,想要帮忙解开扣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抖的根本就解不开。
周聿宴盯着她看了半晌:“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
乔北栀立马回怼:“谁、谁紧张了!你不要瞎说!”
周聿宴伸手轻握住乔北栀的手腕:“你不是故意伤到我,我很清楚,心里无需有太多的负担。”
乔北栀缩了缩自己的手,周聿宴却抓紧了两分,对上她的视线。
“你不帮忙,我今晚怎么去洗漱休息?”
乔北栀只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烫,压根不敢与周聿宴有过多的眼神交流。
她长大到23岁,没有帮任何一个男人脱过衣服,更别说什么上药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那把水果刀,怎么都不可能带进周聿宴的房间里!
乔北栀顶着羞赫帮周聿宴脱下上衣。
绕到他身后时,乔北栀余光瞥及他的后背,手中的动作猛然停滞。
一条条深浅不一的伤疤,纵横交错在周聿宴的后背。
乔北栀的呼吸好似卡在嗓子处,眸光一寸寸的的顺着伤疤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