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房卡接触感应区，发出清脆的电子音。绿色指示灯亮起，门锁传来轻微的机簧弹开声。
凌风没有丝毫犹豫，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他猛地侧身，用肩膀狠狠撞向厚重的包间门！
砰！
门向内猛地弹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炸开！灼热的气流和火药味扑面而来，一颗子弹擦着他刚才头颅所在的位置，狠狠射入对面走廊的墙壁，打出一个深深的弹孔，碎石飞溅！
操！有枪！
凌风背后的寒毛瞬间倒竖，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体内的那股热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起来！世界再次短暂地进入慢放状态，他能清晰地看到门内景象，以及那个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紧握着一把银白色手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脸色惨白如纸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穿着价格不菲的休闲西装，但此刻衣服皱巴巴，沾着些许酒渍和血点，他握枪的手抖得厉害，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别过来！怪物！滚开！！”他嘶哑地吼叫着，手指再次扣向扳机！
凌风眼神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没有任何警告，直接开枪爆头？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凭借超常的反应和速度侧身撞门，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人要杀我，我必杀人！
在对方第二次扣下扳机之前，凌风动了！
他撞开门后的身体没有丝毫停滞，如同鬼魅般贴着门框向内一旋！同时，右手握着的消防斧借着旋转的力道，如同投掷铁饼般猛地甩了出去！
不是劈砍，而是用斧面如同板砖一样，狠狠拍向那持枪男人的手腕！
这一切太快了！从撞门到躲枪再到反击，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那年轻男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只感觉手腕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枪再也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凌风一步踏前，直接一脚狠狠踹在对方的肚子上！
年轻男人被踹得双脚离地，身体如同虾米般弓起，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包间中央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上面的果盘、酒杯、酒瓶哗啦啦碎了一地，酒液和果汁溅得到处都是。他倒在碎片之中，痛苦地蜷缩着，只剩下呻吟的力气。
凌风这才停下动作，剧烈地喘息了几下，胸口的钝痛因为刚才的爆发而加剧。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整个包间。
VIP888包间极大，装修极尽奢华，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分为会客区、餐饮区、甚至还有一个小型酒吧台。隔音极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只有几盏幽暗的氛围灯亮着，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烟味、醇厚的酒香，但同时也混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和尿骚味。
除了被他一脚废掉的年轻男人，包间里还有三个人。
最里面的真皮沙发上，瘫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丝绸衬衫的中年胖子，脸色蜡黄，满头冷汗，双手紧紧抓着一个皮质手包挡在胸前，眼神惊恐地看着凌风，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胖子旁边，蹲着一个穿着暴露吊带裙、妆容早已哭花的年轻女人，她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泪糊了满脸。
而在靠近卫生间门口的角落，则躺着一具尸体。一个穿着黑西装、保镖模样的壮汉，太阳穴有一个清晰的血洞，鲜血流了一地，手里还握着一把掉落的匕首。看血迹凝固程度和死亡姿势，似乎是自杀了，或者……是被别人在极近距离下开枪击中了头部。
凌风的目光在那具尸体和掉在地上的手枪之间快速移动了一下，心里大概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估计是末日来临，外面混乱，这里面的人也慌了神，可能发生了内讧，这个保镖被杀，然后那个蠢货公子哥拿到了枪，精神高度紧张，听到门外有动静就直接开枪。
愚蠢，且该死。
凌风没有理会那胖子和女人，而是快步走过去，将地上的手枪捡起。
入手沉甸甸的，是一把银白色的伯莱塔92F仿制品，工艺不错，弹夹是满的，加上刚才打空的一发，一共15发子弹。对于枪械，凌风虽然了解不深，但这种知名型号他还是认识的。
热武器，在末世初期绝对是压倒性的大杀器，但也是催命符。巨大的声响会吸引来无数麻烦。
他将手枪插在后腰，用外套下摆盖住。然后，他才走向那个倒在茶几碎片里，还在痛苦呻吟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到凌风走近，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挣扎着想往后缩，断掉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别…别杀我…我错了…我爸是李刚！是王局！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语无伦次地求饶，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凌风面无表情，在他面前蹲下，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名字。”
“张…张浩…”
“外面那个服务员，是你杀的？”凌风的目光扫过他西装袖口上沾染的一点新鲜血迹，那不是他自己的。
张浩猛地摇头，又赶紧点头，慌乱地说：“不…不全是…是王老板！是王老板让他出去探路！结果他被那个怪物保安抓了…我们…我们想拉他进来，没来得及…门关上了…”
角落里的胖子闻言身体一抖，脸色更白了，却不敢反驳。
凌风立刻明白了。估计是外面出事，这些人让服务员出去当炮灰，结果服务员被保安畸变体攻击，他们吓得立刻锁死了门，根本不管对方死活。服务员在最后时刻或许想用房卡开门，但没成功，死在了门口。而张浩袖口的血，可能是关门时溅上的。
冷酷，自私。
“为什么开枪？”凌风继续问，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我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停了之后…又有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那些怪物…我害怕…”张浩吓得几乎要失禁。
“所以，没看清是什么，就直接对着门开枪？”凌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张浩恐惧地看着他，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
凌风点了点头，似乎得到了答案。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
左手猛地捂住张浩的嘴，右手闪电般从腿侧抽出一把从便利店顺来的求生刀，锋利的刀尖精准而又狠辣地直接刺入了张浩的咽喉！
噗嗤！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利刃入肉声。
张浩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球暴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绝望。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从凌风的指缝和伤口处汹涌而出。
几秒后，他身体一软，彻底不动了。
凌风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毯上。他拔出求生刀，在张浩昂贵的西装上擦干净血迹，收回刀鞘。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他的眼神都没有出现一丝波动。
对凌风而言，这个抉择简单至极。对方已经对他开了枪，下了死手。留下这种情绪不稳定、手里有过人命、并且对自己有致命威胁的人，就是最大的愚蠢和危险。末世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不想哪天睡觉时被人打黑枪。
至于他爸是谁？笑话，都末世了，还管他是谁的种。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角落里的胖子和那个女人已经完全吓傻了。女人双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胖子则浑身剧震，裤裆迅速湿了一大片，浓重的骚臭味弥漫开来。他看着凌风，就像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连呼吸都忘了。
凌风站起身，冰冷的目光落在胖子身上。
胖子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跪在地上，把手里的皮质手包高高举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别杀我！大哥！好汉！给…给你！吃的！喝的！钱！还有车钥匙！都在这里！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
凌风没接包，先是走到门口，将厚重的房门重新关上，反锁。又仔细检查了门锁和猫眼，确认牢固且视野良好。
然后他走到窗帘边，拉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向外观察。下面街道依旧混乱，但火光和爆炸声似乎少了一些，怪物的嘶吼和人类的惨叫则变得更加清晰和密集。暂时没有怪物注意到这个二楼平台和这个房间。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回胖子面前，接过那个手包。
打开。里面有几沓崭新的钞票，一盒进口雪茄，一小瓶药丸，一把宝马X7的车钥匙，两部手机，还有几块独立包装的高浓度黑巧克力和一小瓶昂贵的进口矿泉水。
食物太少了。
凌风将巧克力和水拿出来，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把没用的东西连包扔回给胖子。
“吃的，喝的，全部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凌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胖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行动开来，展现出惊人的求生欲。他先是跑到酒吧台，把里面所有未开封的瓶装水、功能饮料、啤酒都抱了出来。然后又打开角落的一个小型恒温酒柜，里面除了名酒，居然还有不少高档的真空包装肉脯、坚果拼盘、甚至还有几盒鱼子酱和巧克力。
“就…就这些了…平时…平时用来下酒的…”胖子喘着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凌风。
凌风扫了一眼，东西不算多，但都是高能量高蛋白的优质物资，省着点够他一个人支撑三四天了。他示意胖子把所有食物集中到一个袋子里。
接着，他开始快速搜查整个包间。重点是可能存放物资的地方。
在沙发后面，他找到了那个死去的保镖携带的一个黑色背包。打开一看，凌风眼神一亮。
两盒共100发9mm手枪备用子弹，一把多功能军用匕首，一个急救包（里面有止血带、纱布、消炎药、止痛药、缝合针线），一个强光手电筒，还有几块压缩饼干和一条能量棒。
好东西！这才是最有价值的收获！
凌风毫不客气地将整个背包据为己有，里面的东西比他便利店搜刮的齐全和精良多了。
他又检查了卫生间和里面的小储物柜，找到了一些干净的毛巾、未开封的洗漱用品，但没有更多食物。
最终，他的目光落回那个胖子和晕倒的女人身上。
“大…大哥…东西都给您了…能…能放我们走了吗？”胖子颤声问道，几乎要哭出来。
“走？”凌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漠地看着他，“门外就是地狱，你想去哪里？”
胖子语塞，脸色绝望。
“我对你们的命没兴趣。”凌风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胸口依旧钝痛，撩开衣服一看，一大片可怕的青紫色淤痕，呼吸稍微深一点就疼得厉害，大概率是骨裂。他从急救包里拿出喷雾式的止痛消炎药喷上，又吞了两片口服止痛药。然后拿出高能量巧克力和牛肉干，开始快速进食，补充消耗的巨大体力。
胖子见状，不敢说话，只能缩在角落，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凌风一边吃，一边快速思考。
这个包间暂时安全，有坚固的门，有少量物资，可以作为临时的喘息点。但他的目标是搜寻更多资源，尤其是了解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以及如何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困守在这里，物资耗尽就是死路。
他需要信息。
“你们。”凌风看向胖子，“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胖子被点名，吓得一哆嗦，连忙道：“我…我们也不知道啊！下午…下午大概五点多，我们正在这里谈生意喝酒，突然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尖叫，还有爆炸声…然后…然后李秘书的手机就收到一条紧急推送，说什么…什么全球范围内爆发不明病毒…气体传播？让人快速变异…攻击性极强…让市民立刻寻找坚固密闭场所躲避，等待救援…”
“气体传播？”凌风皱眉，想起那昏黄诡异的天空和黏腻的空气。
“是…是的…推送没多久就断了，手机也没信号了…然后…然后我们就听到走廊里有惨叫声和…和那种怪物的吼声…张浩…张浩他吓坏了，和王老板的保镖发生了争执，好像…好像失手把保镖推倒了，头撞在桌角…然后…然后张浩就拿走了保镖的枪…”胖子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躲闪，显然隐瞒了一些细节，比如他们如何决定让服务员去送死。
但凌风对过程不感兴趣，他只抓取关键信息：全球性，气体传播，快速变异，官方初期有过警告但迅速失联。
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情况之一。这意味着灾难是全面的，救援可能遥遥无期，甚至根本不会有了。
“关于那种怪物，知道什么？”凌风继续问。
“不…不知道…就看到它们咬人…力气很大…好像打不死…”胖子摇头，脸上满是恐惧。
凌风不再询问，默默吃着东西，感受着食物转化为能量，以及体内那股热流似乎在缓慢修复着胸口的伤势，虽然速度很慢，但比普通人肯定快很多。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他需要尽快恢复战斗力。
包间里暂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凌风咀嚼食物的声音和胖子粗重紧张的呼吸声。
过了大约半小时，凌风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胸口的疼痛也减轻了一些。他站起身，重新背上背包，将消防斧握在手里，手枪依旧插在后腰。
他走到窗边，再次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况。
街道上的混乱似乎有从极度疯狂转向一种诡异“平静”的趋势。不是恢复秩序，而是……活人要么逃了，要么死了，要么躲起来了。而那些畸变体，失去了明显的活物目标后，开始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或者聚集在曾经发生过血腥的地方徘徊。它们的速度似乎比刚变异时慢了一点，但那种嗜血的本能依旧清晰。
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物资有限，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下一步得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最好是人少又坚固，想到这。他脑海中瞬间两个合适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角落里的活人。
“大…大哥…您要走了吗？”胖子小心翼翼地问，语气复杂，既希望这个煞星赶紧走，又害怕独自留在这里。
凌风没回答，走到酒吧台，拿了几瓶纯净水，扔给胖子和那个刚刚醒转、依旧瑟瑟发抖的女人。
“锁好门，拉紧窗帘，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等待救援，或者等死。”凌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如果你们能活到明天，或许可以试着离开。”
他不可能带着这两个累赘。给他们留点水，已经是看在提供了信息和物资的份上，最大的“仁慈”了。
胖子接过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凌风还会给他们留东西，连忙点头哈腰：“谢谢！谢谢大哥！”
凌风不再理会他们，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撞击声，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其他畸变体弄出的动静。
他轻轻打开反锁，拉开一条门缝。
血腥味依旧浓郁，那具保安畸变体和服务员的尸体还躺在原地，没有其他异常。
他闪身而出，轻轻带上门。能听到里面立刻传来慌乱的反锁声和拖动家具抵门的声音。
凌风不再关注，他的目光投向走廊两端。
来时的路相对熟悉，但需要再次经过那个有消防梯的平台。另一头，则通往娱乐城更深处，未知，但或许有其他的出口，比如……员工通道或者货运电梯？
他决定冒险向深处探索。一来避开可能再次聚集到正门区域的怪物，二来寻找更便捷的离开路径。
他握紧消防斧，放轻脚步，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潜去。
体内的热流缓缓流动，增强着他的感知和速度，让他能提前察觉到危险。
走廊两侧是一个个类似的VIP包间，房门大多紧闭，有些门上有血迹和抓痕，里面寂静无声，死气沉沉。偶尔有一两扇门虚掩着，里面一片狼藉，血迹斑斑，显然经历了惨剧。
他小心地避开这些开着门的房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应急灯似乎也坏了几个。空气变得浑浊，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和腐臭味道。
拐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了岔路。一条继续通向更深的包间区，另一条则指向一个标着“员工区域，闲人免进”的通道。
凌风选择了员工通道。
这条通道更窄，灯光更加昏暗，地上散落着一些文件、破碎的杯盘，甚至还有一只高跟鞋。墙壁上喷溅着放射状的血迹。
他屏住呼吸，一步步前进。
突然，前方通道右侧的一个储物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凌风立刻停下脚步，身体紧贴墙壁，握紧了消防斧。
声音持续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找，或者……啃食着什么。
是畸变体？还是幸存者？
凌风缓缓靠近，透过门上的百叶窗缝隙向内望去。
里面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身影背对着门口，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咀嚼声。而在它身边，似乎躺着另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又是畸变体。
凌风评估了一下距离和地形。通道很窄，如果发生打斗，动静很难控制，容易引来其他东西。这个畸变体似乎专注于“进食”，暂时没有发现他。
绕过去？
他看了看前方，通道似乎快到尽头，那边有一个明显的安全出口绿色指示牌，指示牌下方是一扇厚重的防火门。
目标就在前方。
他决定快速通过。
深吸一口气，凌风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快速掠过那扇储物间的门！
他的动作已经极轻极快，但就在他掠过的瞬间——
储物间内的咀嚼声猛地停止了！
“嗬……”
一声低沉的、带着疑惑的嘶吼从门内传出。
被发现了！
凌风头皮一紧，速度再次爆发，直冲那扇安全出口门！
而与此同时，储物间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撞开！那个满嘴鲜血的服务员畸变体嘶吼着冲了出来，瞬间就发现了正在狂奔的凌风！
“吼！！”
它发出兴奋的咆哮，四肢着地，以一种奇快的速度追了上来！显然，这个畸变体的敏捷度比之前遇到的都要高！
凌风甚至能听到它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和利爪刮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该死！
他冲到安全出口门前，用力一推！
门，纹丝不动！从另一边被锁住了！或者被什么东西堵死了！
而身后的畸变体已经扑到了他身后几米处！腥风扑鼻！
凌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猛地转身，消防斧横在胸前！
既然躲不开，那就拼了！
就在他思考是准备硬接这一下扑击还是用手枪击杀的瞬间——
砰！
旁边一扇原本紧闭的金属门突然从里面被猛地撞开！一道身影如同炮弹般冲出，狠狠撞在了那只飞扑在半空的敏捷畸变体身上！
“嘭！”
两者重重撞在一起，翻滚着砸在对面的墙壁上！
凌风愣住了。
只见那个突然冲出来的身影，竟然是一个穿着厨房杂工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他死死抱着那只畸变体，用自己粗壮的手臂勒住它的脖子，任凭畸变体的利爪在他后背划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也死不松手！
“快！开门！走啊！！”那壮汉朝着凌风嘶吼，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压制那只疯狂挣扎的畸变体。
凌风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一个机会！
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转身，不再试图推门，而是抡起消防斧，狠狠劈向安全出口门的合页！
哐！哐！哐！
火星四溅！沉重的消防斧在他巨大的力量挥舞下，几下就将一扇门的合页劈烂！
他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砰！
整扇防火门被他踹得向内倒去，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后是一条通往楼下的消防楼梯！
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兄弟！谢了！”凌风朝那边喊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冲进楼梯口。他娘的，怎么有这么好的神经病，不过倒是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走！快走！别管我！！”那壮汉的吼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变成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以及畸变体更加疯狂的嘶吼和啃噬声。
凌风没有回头，沿着消防楼梯快速向下奔跑。
楼梯间里相对干净，只有零星的血迹，没有怪物。他很快下到一楼，推开另一扇防火门。
门外是娱乐城侧后的小巷，就是他之前看到货运通道的地方。
此刻，小巷里游荡着两三只畸变体，被刚才破门的巨响吸引，正歪歪扭扭地朝楼梯口走来。
凌风眼神一冷，速度不减反增，直接迎了上去！
消防斧挥舞！
噗！噗！
精准而狠戾的劈砍！在速度加持下，这些普通畸变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劈碎了头颅！
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他毫不停留，认准一个方向，发足狂奔！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弥漫着血腥与死亡气息的小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