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朝抱着手臂看她,审视中还带着谴责:“你也知道他们可能会打起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说服我叔叔不要闯祸?”
“你倒好,一来就全毁了。”
乔时安似乎听到了后槽牙咬碎的声音。
这事儿吧,她还真有点理亏。
“难吗,我怎么没觉得有多难?”乔时安虽然心虚,但还是不服气地挑眉:“云叔叔那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难以沟通?”
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吗?为了赢上一局,她拼了。
云亦朝清亮的眼睛缓缓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说的,还是我那没皮没脸,好吃懒做,从来不知道节操是什么的的叔叔吗?”
这形容的,好精确啊。乔时安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鼓掌。
可惜——
乔时安瞄了眼地图上那个正从屋里气冲冲走出来,暗戳戳靠过来的小绿人。
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她极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立刻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用这么不尊敬的语气,诋毁这么一个让人尊敬的长辈呢?”
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乔时安努力下压的嘴角,怎么都控制不住上扬。
云亦朝立马警惕起来:“我警告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我自己的叔叔是什么货色,我自己最清楚。”
直觉告诉她,乔时安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警惕打量四周,直到视线和正黑着脸、把布条袖子往上撸的云不翔对上,才惊觉不妙——
“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小子,先别问我什么时候来的。”云不翔咬牙切齿地往这边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亦朝的心尖上:“咱们先说说,我是什么‘货色’的事。”
要完。
云亦朝脸色一白,毫不犹豫扭头就跑,临了还不忘丢给她一句:“你给我等着。”
乔时安心情愉悦,看着云亦朝火速走远,她立马迎上怒气冲冲的云不翔,拉住他:“叔,别生气,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等再过几年长大了,就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
真正要拿捏云亦朝,。
果然,乔时安一句话,就让正在气头上的云不翔愣住了,撸袖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狐疑地看她:“我的良苦用心?”
“是啊!”乔时安使劲点头,声音也拔高了些,好像这样说话就更可信一点:“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您就为了队伍,为了保全自己人,不惜以身犯险,引开最凶狠的狮子,又在知道己方没有胜算的时候,忍辱负重向自己不对付的人低头,不都是为了大家,为了您身后的亲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