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杜小万气哼哼地站起来，扭头就跑，路过自动贩卖机时突然刹车，仰头看着上面的新品。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瓜子吗？难怪以前都没见房东吃过！
“嘿嘿。”杜小万得意一笑，熟练伸手，就开始扯购物袋。
公寓内，一派悠闲压榨的和谐景象。
而谁也没注意到，公寓外的高墙上，几双贪婪的眼睛，已经盯了很久。
一个脸上横着刀疤的男人压低声音，难掩激动：“方老大，就是那女人！错不了，前几天我还见她鬼鬼祟祟地在招租。听说那捣乱的小子就是躲进了这儿，她们果然是一伙的！”
被他喊作方老大的人眯着眼，观察着院内的情形：“公寓里的动静呢？昨晚闹得那么凶。”
“我盯了一早上了！”刀疤脸狞笑一声，“电网被抓得稀巴烂，肯定是唬人的。而且，最关键的，我亲眼看见凌澈那个煞神，还有另外两个厉害的伪异能者都出门了！现在里面，就是个空壳子！就剩那女人和几个老弱病残！”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你看那女人，正悠闲地嗑瓜子呢！她身边那只黄毛畜生，看着像个变异兽，居然在刨地？估计就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空壳子”方老大眼睛亮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掌控了这里，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得着看基地那些人的脸色？”
“动手吧老大！”刀疤脸催促道，“趁她病，要她命！”
刀疤脸压低声音，极力鼓动：“老大，那娘们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她养的那头畜生也是中看不中用！杀了正好给我们兄弟们开开荤！”
被他称作老大的男人，正是附近聚集地里以谨慎闻名的方十成。
他做事，九成把握不动，十成把握还得犹豫。
果然，方十成眯着眼，否决了提议：“不行，还不够稳。”
刀疤脸急了：“这还不够稳？”
“总觉得这公寓透着邪性。”方十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怪的金属哨子，“硬闯风险太大，得找些‘帮手’来替我们探探路。”
他转身，对着远处的荒野吹响了哨子。
那声音尖锐又响亮，仿佛直接刺入灵魂。
方十成深深看了一眼院墙里正悠闲嗑瓜子的乔时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手下迅速隐入暗处。
院墙内，乔时安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看到正埋头苦干的哔哔机突然抬起头，冲着大门外一个劲儿地嚎，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嗷呜！——有东西过来了！”
乔时安没开翻译，只觉得它偷懒，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鬼叫什么？还不快干活？刨完地把院子也给我扫了，看你霍霍的！”
哔哔机气得肝疼，却只能把一腔怒火发泄在刨地上，泥土飞溅。
愚蠢的人类！有人要你们的命了！还不让灵兽嚎两嗓子示警了？
乔时安嫌弃地躲开泥点，收起瓜子，回屋洗澡补觉去了。
夜色渐深。
基地大门处，结束了一天工作的租客们正准备返回公寓，却被一股惊慌失措的人潮猛地推了回去。
“丧尸！好多丧尸！是丧尸潮！”
“什么？丧尸潮？不可能，基地的雇佣兵们清剿了这么多年，基地周围顶多有个丧尸成群，不可能达到丧尸潮的程度。”
“快，回基地，都回基地！”
租客们被挤得东倒西歪，满脸愕然，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被推回了基地。
“怎么突然有丧尸潮了？咱们公寓不会有事吧，房东自己能扛得住吗？”
“怕什么？”有人瞬间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你忘了昨天那头三级变异兽了吗？在房东手里跟个玩具似的，区区丧尸算个屁！”
“就是，咱们该担心的是那些丧尸！别被房东的电网给电成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