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姝仰着头,望着那轮几乎明晃晃的月亮。
满月高悬,圆得不真实,像是从来没动过似的。
白姝眨了眨眼,呼吸乱了又稳。
刚才那一通折腾,她觉得自己至少熬过了三个昼夜。
结果天还没亮,月亮还稳稳地挂在头顶,像是专门盯着她这点破事儿不放。
她刚缓过气,就感觉有什么拉扯住了自己后领。
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一把拽得翻了个身,衣衫一片凌乱,贴在肌肤上,薄得几乎透明。
波塞的水团早在阿狞拉她出来时崩散了。
可她此刻全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没干,还是出了太多汗,身上那点布料被汗水浸透,贴着皮肤,让她动一下都觉得滑腻难耐。
热意像是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席卷,明明是夜晚,风却一点都不凉,身边都是高温体质的雄性,那种被包围的感觉,就像她整个人被按进了个热炉子。
她脑袋发昏,意识模糊到快要失控。
但就在她彻底脱力之前——
【检测到宿主身体临近极限,系统已启动“状态重置”。】
熟悉的冰凉感从后颈一路漫过全身,像被一桶冷泉当头浇下,身体在一瞬间归于冷静。
白姝眼皮一跳,差点当场骂人。
她接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抱紧了面前那人的手臂。
是阿狞,还是澈溟,她都分不清了,只觉得自己仿佛又从一场半昏迷里苏醒过来,而四周的空气依旧黏腻,月亮依旧圆得离谱。
而她,身上那股热乎劲儿还没褪干净,倒是眼神清明了几分。
但她不敢睁眼。
她知道接下来,还没完。
白姝感受到熟悉的冷意就贴着她的后背缓缓游走。
白姝睁开眼,看到澈溟就站在她身侧,垂着眼,眉眼清冷如雪。
他的手落在她肩上,掌心带着一贯的冰意,却比刚才系统重置的那股冷还要柔和几分。
像是雪落进温泉,不痛不凉,恰好将她那颗躁得不行的心稍微压了压。
“雌主,你身体太烫了。”澈溟低声道,“在发热。”
白姝当然知道在发热。
他也没再说,只是俯身轻轻抱起她,将她带离那片残留着波塞水迹的草地。
不远处的花丛依旧盛开,香气甜得发腻,但澈溟站着的地方风更冷些,他周身灵气流转,将那股过于馥郁的气息压下几分。
白姝这才发现,澈溟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她的手臂被他捧着,掌心贴掌心,皮肤相触的地方是令人发颤的清凉。
可她根本不知道要躲哪儿。
刚从波塞那水团里被拖出来就撞上阿狞的强势拉扯,又遇上澈溟这样不动声色的靠近,她已经彻底分不清自己是热得不行,还是被气氛搞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澈溟”她咽了咽口水,嗓子有点干哑,“你也别靠这么近”
澈溟却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灰蓝色的眼里没有半点波澜,却像冰湖下悄悄浮动的暗潮,“是雌主发热,我只是想让雌主舒服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而轻,但尾音贴在她耳边,像落雪般扫过耳廓。白姝整个人顿了一下,呼吸变得不均匀,耳尖一下就红了。
可更要命的是,就在这时,狼凛也在旁边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