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睡这了,我想换个地方。”白姝闷声说。
她话音一落,四个雄性没有多问一句,动作却出奇地一致。
狼凛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波塞顺手披好她肩上的兽皮,澈溟一手撑开帐篷出口,阿狞则跟在最前面开路,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白姝趴在狼凛背上,原本还以为他们是要找空帐篷,结果她眼角一扫,整个人一哆嗦。
她看到的根本不是帐篷,是人。
准确来说,是一堆堆互相纠缠、气息混乱的人。
辣眼睛。
太辣眼睛了。
快走快走快走!
四个雄性脸色都没太好看,尤其是阿狞,走得飞快,像是生怕多留一秒他就会杀了某个放肆的雄性。
他们换了地方,去了前面波塞发现的水源地。
结果还没靠近,就听见草丛背后传来含混的喘息声,澈溟当即把她脑袋扭过去:“别看。”
白姝:“”我真的不想看!
第二处,靠近山崖的石洞,风景倒是不错,可走近时却闻见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阿狞勃然大怒,回头一句:“这边也不干净。”
白姝还来不及多问,已经被狼凛抱着绕过那片区域。
第三处终于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四周环绕着高大的紫红树冠,地面上铺着一整片淡黄色花朵,开得密密匝匝,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风一吹过,香气清甜得发腻,像是熟透的果蜜里掺了一点点辛辣的汁液。
白姝本想说终于找到了个干净点的地方,但刚吸了一口花香,就下意识皱了眉。
“这味道”她低声开口,“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阿狞一听这话,立马转身靠近她,眉头皱起,四周空气立刻一沉。
他没说话,蹲下身来捏了一把地上的花瓣,用鼻子嗅了嗅。
“是诱情花。”澈溟淡淡开口。
白姝:“?”
“这是雌性发情期才会用来泡澡或煮茶的花,”澈溟抬眸,视线淡淡扫过花田,“你闻到了也没事,它对雄性作用更大。”
白姝一愣,顿时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四个雄性。
狼凛沉默地站在一侧,脸色倒是还冷静,可手已经轻微绷紧。
波塞目光不太自在,像是正在努力控制某种躁动。
澈溟自己说了没事,眼神却比平常更深了几分。
而阿狞已经伸舌舔了舔后槽牙,神情比以往更加危险。
夜色深沉,花丛间的空气泛着一股甜得过分的香气,像是糖浆黏腻裹着夜风,又像是某种让人神经发热的诱惑。
白姝站在这片花海中央,脚下是柔软湿润的泥土,鼻尖却是那股几乎灌满胸腔的香甜气息。
她蹙了下眉,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这味道太浓了,浓得让人心头发烫。
“雌主,这地儿好看吧。”阿狞声音低哑,像是从嗓子里撩出来的轻笑,站在她身后不远,声音贴着她后颈滚过去。
白姝没说话。
她现在不是没话说,是脑子里有点空。
四个雄性已经站到了她身边,几乎是围着她站成了半圈。
夜色下,澈溟的脸在花香和冷光中白得过分,他靠得最近,垂着眼帘,像在忍耐,又像在思考什么不得体的事。
波塞的指尖还沾着几滴水,喉结在脖颈里上下滚了滚,却一句话不说,只在她看向他的时候立刻低头移开了视线,像是怕被她看出什么。
狼凛倒是还算镇定,但他那双野兽般的金色竖瞳在夜里泛着光,几乎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腰身和腿,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姝吸了口气,结果那甜腻的花香更重了,像是催情一样往神经里钻。
她是真的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