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忽然灵泽又转回头来看白姝,表情郑重得像在请求做一件大事:“姝姝,女儿可以送人吗?”
白姝一愣,耳朵都有点没跟上。
灵泽继续发问,眨着眼睛,一脸真挚:“我不想要女儿了。可以不要吗?能不能把她送走?”
白姝:“?”
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灵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就是、就是我也没抢着要她啊,是她自己来的,那能不能也退掉?”
白姝脸色黑了,手直接抬起来,重重地敲了他脑袋一下。
“想什么呢你!不可以!”
“啊——”灵泽抱着脑袋,眼圈又红了,像是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你打我了你真的更喜欢他们对不对”
白姝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训他几句,却忽然察觉气氛变了。
周围的空气像被一层无形冷雾包围住,温度迅速下降。
她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转头一看——
狼凛走过来了,面无表情,眼神锐利,整个人冷硬得像块刚从冰窟里抬出来的石。
他一身雪色披风未脱,几缕散落的银发在风中拂动,眼神沉静,却压着隐隐不善。
他目光落在灵泽身上,又扫了眼白姝抱着他那副亲密的样子,脸色更冷了。
澈溟也跟着走近,他脚步很轻,像落雪一样没声,但那股极低的寒意像是一层水气悄悄从地面爬上来,甚至连她脚踝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姝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扯着灵泽往身边带了带。
波塞站在台阶边,眉眼懒懒的,没什么表情,但水气已在他周围悄然聚集。
阿狞则倚在柱子上,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是低着头拧了一下手腕——他那身战斗本能,总在场面失衡时本能激活。
没一会儿,白姝四周便被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五个雄性,就像约好了一样,围着她一圈站定。
她:好像有点不妙?
紧接着是一阵水汽未干的清风自后院飘来,伴着湿润的草叶香。
灵族那群雄性洗完澡,从林间小道鱼贯而出,一个个身上只披着薄衫或干脆裸着上身,肌肤上还残留着水珠,发丝湿漉漉贴在肩颈。
他们原本只是沐浴完过来看看田地情况,结果一踏进院子,场面却让他们脚步顿住——
五位老大,狼凛、澈溟、波塞、阿狞、灵泽,全在。
而且,全在围着雌主。
空气里冷意、热气、水汽、花香、轻藤
交织成一圈包围阵。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日常巡视,不是偶然聚会。
是又在争雌主。
灵族雄性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默默叹了口气,有人眼底闪过一丝隐隐失落。
虽然自己的老大中,有些已经有了子嗣,但他们已经对雌主献出契约。
按族规,是不能另投他主的。
如今唯一的雌主就在眼前,天天看得到、护得了,却碰不得。
而他们也并非没欲望。
他们其实很想为雌主孕下一个孩子,那会是一种荣耀。
但轮到他们的机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