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了。
要是错过了,就只能看着别人进她屋、再慢慢被新来的雄性挤出去。
到时候,她心里还有没有他们这些“旧人”,就真说不准了。
白姝见状,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就继续听我说。”
她话锋一转,视线落在狼凛身上,语气忽然柔下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狼凛都是我的第一个雄性。这一点,不用争。”
空气像是瞬间静止了。
狼凛猛地抬头,原本冷硬如铁的面容一瞬间裂出一道细缝。
他瞪大眼睛,似是没反应过来,眼眶却早已泛红。
他一直都说自己是第一个。
可每当她再契约一个雄性时,那句“我是第一个”的话就说得越来越轻。
毕竟,他知道他们相识的时候,她根本不喜欢他,甚至有点怕他。
却没想到,她会在所有雄性面前,当众说出这句话。
下一刻,狼凛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郑重:“狼凛,誓死效忠雌主,绝不动摇。”
他抬起头时,目光一如当年在血林中护着她那样,带着毫不退让的执念。
白姝望着他笑了笑。
她目光从狼凛身上缓缓移开,又扫向站在一旁的那排灵族雄性。
这些人安静得很,连呼吸都轻,平时也极少主动靠近她,更多是在暗中守着。
她眼神一落,那几位瞬间挺直了脊背,气息微乱,眼神紧张又期待。
白姝盯了他们几息,忽然开口:“你们几个,我名字还不知道。”
一句话落下,灵族的雄性们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她居然第二个就问了他们?
还是亲口说“想知道名字”?
他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两秒,一个黑发青眸的灵族先回神,声音低低地带着些克制的激动:“雌主,我叫聿珩。”
“我是煦寂。”
“启原。”
“我叫临槐。”
“秋埕。”
声音都压着,却几乎要溢出抑制不住的情绪。
这些雄性以往只是守着,沉默地躲在她目光之外,没想到这一刻,雌主的注意力会主动落在他们身上。
哪怕只是问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
白姝听着点了点头,语气不重,却很清楚:“记住了。”
其实她压根没记住几个。
全靠系统界面及时弹出提示框,把那一长串复杂的名字一一对应上,连拼音都有标注。
她瞥了一眼:什么“槐”什么“寂”还有“聿”
这都什么古老得能拿去抄碑文的字?
真是生怕她一眼能认全。
她强撑着面子,没露馅,眼神自然地转了个方向,落在灵泽身上。
那家伙坐得不远,藤蔓绕在她手腕上,静静垂落,一副的等着她开口的样子。
白姝看着他那双专注的眼睛,忽然又瞥到不远处的波塞。
那只刚刚拟人没多久的水团,此刻正规规矩矩地坐着,胳膊抱膝,眼巴巴地望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靠近她的机会。
这两个
因为他们在变成人之前就一直围着她,才会比其他雄性更上心、更依赖。
毕竟——
他们一化形,身边只有她,眼里也只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