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观察火焰里细小颤动的光,眉心还带着一点浅淡的紧蹙,克制、清冷、专注,透着一种
她说不出名字的认真。
澈溟抬手,掌心贴在她脸上,冰凉的温度与白姝的温热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眉心微微一动,像是对这份温差产生了某种疑惑,却没说话。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苍白,覆在白姝脸上的时候没什么力道,却稳稳地按住她的呼吸。
白姝下意识仰起头,正好撞进他那双淡到接近银白的瞳仁里。
冷得出奇的眼睛,像是冻在雪地深处万年不化的冰玉,但此刻却专注得近乎虔诚。
“你现在很热。”澈溟低声说,语气里没什么别的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会一直这样吗?”
白姝:“”
她真想现在就找块石头撞了。
他不光正经,还他娘的科学。
“不是”白姝一边侧头避开他掌心的温度对比,一边艰难解释,“这只是紧张我们这种普通种族,情绪一上来,体温就会升高。”
澈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慢吞吞地收回了手,却低声说了句:“那安抚是有效的。”
白姝:“我没说要你现在安抚!”
她吼完就后悔了。
澈溟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浅色眼睛没有波澜,但偏偏看得她头皮发麻。
他认认真真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
白姝额角青筋一跳,深吸口气,忍了。
“你们灵族是不是都这样啊?脑子里就只有‘现在’和‘执行’两个按钮?”她忍不住吐槽一句。
又怕他真被说糊涂了,抬手捂了捂额头,换了个稍微柔和点的语气,“我的意思是你上次和狼凛他们一起的时候你不是挺会的吗?怎么这回突然变笨了?”
她都不敢直视澈溟,只能侧着脸咕哝着,“难不成那次是灵泽带着你演练的吗?你就一点都没学会?不是吧?我记得你当时也挺娴熟的啊?”
澈溟听得很认真,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演练?”他重复了这个词,嗓音低得几乎像雪落在地,“雌主,是什么意思?”
白姝脸一僵,一下子意识到问题在哪了。
澈溟这家伙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是在“学”——他那天是本能地“做”,做完就当完成任务了。
现在一对一,他完全没有参考对象,居然就真傻愣愣站在那儿等她指令!
白姝认命了。
她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掌心,低声道:“你别傻站着,我教你。”
说完,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动作缓慢,却很自然地把那只冰凉的手从自己脸颊移开,顺势往下拉了几分,将他整个人也往前带了一步。
澈溟顺从地被她牵近,身形高大挺拔,靠得近了,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愈发明显,冷得她一激灵,却又莫名安心。
白姝仰头看着他,发现他仍然低着头,目光落在她手上,像是在认真观察每个动作。
“看着我。”她轻声说。
澈溟眼眸微动,听话地抬眸与她对视。
白姝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抬起,缓缓落在他颈侧。她指尖轻触他的脖颈,那里的温度低得像雪,仿佛能结霜,可她并不排斥,只是略带克服地适应着。
“你要学会轻一点,慢一点。”她声音低下来,“不是每一步都要问‘现在可以了吗’,这不是执行任务,是”
她顿了顿,没再往下说,而是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澈溟微微眨了下眼,眼底透出一丝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认真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