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娘正欲抹泪,猛地一顿:“啊?”
“我们一起来开荒吧。”白姝拍拍她肩,“咱娘俩,一起种田。”
老狐娘:“???”
老狐娘是扶着腰走回院子的,走一步哎一声,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她压根没想到,女儿嘴里说的“种田”,竟然不是象征意义的当个雌主、坐镇发号施令,而是——耕!地!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翻土锄草、扛水扛粪、跟汗水和泥巴为伍的“种田”!
老狐娘脸都绿了。
狐族本来就不是什么以力量见长的种族,讲究的就是精致优雅、靠脑子活着,连吵架都带着一股骚话文化的优雅劲,哪受得了这种粗活累活?
她本以为自己来就是做个样子,摆个架势就行了,哪想到——
这死丫头女儿真把她当壮劳力使了!
老狐娘一边被塞了一把锄头,一边还被白姝板着脸训:“母亲,你不努力怎么感动祖宗?”
然后她就被安排在田边跟灵族雄性一组翻地,还不许偷懒。
“我那群雄性都在家晒太阳呢!”老狐娘哭唧唧地喊,“你倒好,一个都没让我带来!这是要我命啊!”
可白姝压根不理她那点矫情,自己卷起袖子干得比谁都快,连一旁的狼凛都跟着干活。
老狐娘也不好再装,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锄,硬生生干到了天黑,才终于被女儿挥手“赦免”。
她一身泥、脸上还有点草汁,衣裳都皱成了一团,回到院子时几乎是被搀回去的。
“这女儿”老狐娘仰头躺回椅子上,“真是想逼死亲娘,谁家当雌主的女儿让亲母亲下地干活的?”
可说归说,她眼角那点藏不住的得意还是漏了出来。
我女儿,确实不一样。
这边白姝刚准备回屋洗个热水澡,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老狐娘“哎呀”一声,整个人都像从尸堆里诈尸似的弹了起来。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白姝一个激灵,转头看过去,就见她娘抹了把脸上的汗,腰都不疼了,整个人兴奋得眼睛发光,扑到门口看外面。
“我还在想呢,怎么半天凤族那边没人来问事,难不成他们都傻了?还是不知道蛋被我女儿拐跑了?!结果人家是有礼貌!知进退!在外面等着呢!”
院门外,果然站着一排穿着红羽袍的雄性,衣袍整洁,神色肃然,一个个站得笔直,就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连眼神都规矩得不像话。
但他们的眼睛却全都落在院里,尤其是落在白姝身上的时候,眼里几乎带光。
看见老狐娘,他们齐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带着敬意的微笑,连最年长的那位也不敢迈步,只低声道:“雌主好。”
老狐娘当即心花怒放!
“哎哟!快进来快进来,站外头干嘛?这是你们未来雌主的家,自己家门口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