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洗完澡走出来,衣襟松松挂着,步子轻快得像踩着风。头发还滴着水,她也懒得管,仰头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个“舒服”二字。
她本来还想着今天要不要去看看种田进度,结果刚转头,就看见屋角那道熟悉的身影——
狼凛靠在门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扶着腰,整个人像被抽了筋似的直不起身。
白姝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成就感爆棚,神清气爽得仿佛刚从战场上大胜归来。
她往他身边走了两步,语气轻巧:“哟,这不是我的第一位雄性狼凛吗?怎么,今早的风有点冷?”
狼凛瞥她一眼,那眼神没半点怒意,反而隐隐透着点委屈,又不敢说。
白姝看得更是得意,抬手拍了拍他手臂,“回去好好躺着,我这儿还有几十亩地要种,你不行,别逞强。”说完,她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走了。
狼凛站在原地,眉梢抽了抽,握了握拳,最后还是不认命的跟了上去。
澈溟带着几位灵族雄性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白姝洗完澡出来,衣摆干净柔顺,头发湿漉漉搭在肩上,整个人神清气爽、气色红润得仿佛刚泡了灵泉,走路都有风。
他们眼睛一下亮了,目光几乎是一齐落在她身上,尤其是在她笑着打了声招呼之后,更是差点跪下行礼。
澈溟眼里甚至都泛起了冰屑——不是因为冷,也是激动了。
他盯着白姝脸颊泛光的模样,又瞥了眼身后门边的狼凛。
那位雄性显然是刚穿好衣服,一只手正有些僵硬地扶着腰,脸色不太好看,步伐都略显沉重。尤其是他眼神不似往日犀利,反而透出一股虚脱后的沉寂。
几位灵族雄性对视一眼,表情都从惊艳变成了震撼。
是雌主太强了?
还是狼族那位不行?
“澈溟。”白姝朝他走过去,完全没发现这些目光背后的意味,只心情极好地问:“今天地开得怎么样?”
“雌主,已经开了十一亩。”澈溟语气稳得很,神情带着少许的激动,“雌主气色真好。”
“那是。”白姝轻咳一声,挺直了腰。
她是真觉得,自己的种田生活,越来越充实了。
此时澈溟站在光影斜落的门前,一身银发披散在肩,脸颊白得近乎透明,眼尾冷静,声线却低哑得不像话:“雌主,今晚是我了。”
白姝正要往前走呢,听见这句话狐耳微颤着偏了偏。
“你今天发情了?”
她下意识问,转头时整个人都还带着点迷茫。
澈溟微微摇头,眼神却沉了下来,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没有,但我想和你交配。”
他一字一顿,声音极稳,却听得白姝头皮发紧。
她猛地咬住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露怯:“澈溟,你、你冷静点,咱们现在还有种田任务”
“我知道。”澈溟垂下眼,长睫微颤,露出一丝委屈的认真,“我只是在说晚上的事情。雌主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交配了。”
白姝手里的水壶都差点没拿稳。
他平时多安静啊,一个人站在角落都快和风景融为一体了,这会儿却站在堂屋门口,一副“我今晚非你不可”的坚定模样。
她脸上的表情很头疼,最后只剩下一句:“晚上再说吧。”
澈溟当她同意了,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