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姝还没歇上一盏茶的工夫,外头就炸开了锅。
“契约灵族了?!”
“哪个灵族?哪个种的?水灵?风灵?冰灵?!”
“狐姝契约了灵族?你在骗我对不对?!”
白姝正坐下喝口水,结果门外一阵嗡嗡声压根没停过。
她还来得及想怎么办。
狼凛立马窜出去,“砰”地一下把门板关得震天响。
灵泽更是手指一勾,周围的藤蔓从门边、窗沿、屋脊一圈圈地缠了上去,瞬间将整座小屋封成个软壳堡垒,连一条缝都不给那群人留。
屋里光线一下昏暗了些,声音也小了不少。
白姝眼睛都亮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
这朵花真的是能开发出不少技能呀。
这时澈溟懒懒靠在门后,白发垂肩,眼神冷漠,眼尾浮着淡淡的冰蓝。
这时那群在藤蔓外正嚷嚷的人忽然就安静了。
而风也好像是被冻住了。
“哎哟这风怎么忽然这么冷?”
“看来里面真的有灵族!”
“好冷好冷,这冷得跟冰窖似的!”
外头一片惊呼,声音都被冷意压得发虚了些。
藤蔓后面的人群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屋内,白姝正啜着茶,一口没咽下,猛然看向澈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澈溟被她这么盯着,神色竟然有了少许的不自在,他微微侧头,长睫低垂。
但那眼尾晕着的冰蓝,实打实在她心口晃了一下。
这能力,是真有点好用。
白姝惊叹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看灵泽藤蔓缠屋,再看看狼凛。
狼凛:“”
他已经感受到了。
来自雌性的沉默凝视。
灵泽能变出这藤壳,澈溟一开口能冻住整片地——
那他呢?
力气大?
好像在比本事这块,自己有点寒碜。
狼凛耳朵动了动,目光也沉了沉,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肌肉线条,憋了半天,脸色还是很难看。
白姝正靠在软垫上,刚喝了口热茶,才觉得终于能喘口气,结果门板又被一阵敲击声震得发响。
紧接着,是她母亲那熟悉又带点唠叨的嗓音:“女儿!开门,快点开门!”
白姝闭眼深吸口气:“母亲,刚回来咱能不能明天再聊?我想歇歇。”
外头顿了下。
然后传来一句:“你连你父亲也不让见了?”
白姝一怔。
她缓缓睁开眼,有点愣:“我父亲?”
好一会,她这才想起原主确实有个生父。
在这个世界的规则里,雄性兽人一旦成功繁衍出雌性后代,就算是完成了最重要的使命。
随着老狐娘身边不断添新人,这位年迈的父亲很早就主动搬去了山上独居,以至于她穿越过来后一直未曾谋面。
结果现在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