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兽世的“常规节目”。
强者之间的较量,往往就是为了配种权与雌性归属。
她本来是可以不用出场的,几位雌性长老也私下拦着她说:“你不必去,让他们看不到你。”
“你太特殊了,他们若真起了念头,不好收场。”
但那边的角牙部落却强势逼迫,说若“目标雌性都不肯露面”,那这场比试就算耍赖,他们会将整个部落的名誉传得满山遍野,彻底羞辱到底。
而在兽世,部落间的信誉同样重要,若被扣上“藏雌”“胆小”的帽子,不止他们,白姝肚子里怀的“崽”也会被人看低。
这是舆论战争。
她一旦缺席,就等于默认认输。
而白姝的出现,也像是在这满是燥气的比武场中投下一块石子。
所有目光,几乎在一瞬间聚焦到她身上。
哪怕她穿得不显眼,也尽量将气息收敛,但身为狐族,那一张勾人的脸和那股天生自带的柔媚气息,仍旧在一众雌性中显得格外“耐打”。
对面几个部落的雄性原本还在互相叫嚣斗狠,这下反倒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哨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哟,这就是那位狐姝雌主?”
“啧,这样的模样,不愧是狐族的。”
有人吹口哨,有人高声起哄,甚至有大胆的雄性朝她这边扔了一颗红果子,动作轻浮、意图不明。
然而那颗果子还未落地,就被狼凛一掌拍开,碎成两半。
另一边的灵泽也无声无息地挡在她身前,一根翠绿的藤蔓不动声色地卷起了另一枚朝她飞来的“挑逗物”,轻轻落入泥地,化成了碎沫。
场面瞬间一静。
等他们再定睛一看白姝身边站着的两个雄性,顿时引发另一波骚动。
“哟,那不是狼凛?”
“他今年还来?每年都是他,结果连一招都撑不过去。”
“哈,看来这雌性今年也是送来的。”
那语气里明目张胆的嘲笑,根本不加遮掩。
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另一侧那个气质截然不同的少年。
一头浅绿色的长发微微垂落,眉眼清润,五官精致得几乎带了妖气,像草木生出的少年神祇,又美又静,哪怕只是站着,也仿佛与周围的雾气融合成一道风景。
“那是谁?”
“新来的?”
“长这样是哪个族的?蛇族?鲛人?不是吧”
“好像听说是狐姝的另一个雄性”
一群雌性也开始偷偷打量,低声议论纷纷,目光贪婪,像看到了什么天赐宝贝。
可灵泽始终垂着眼帘,只安安静静站在白姝身边,不看旁人,不语不动,仿佛整场喧哗从未波及他。
白姝站在空地边缘,一步未动,却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某种原始、赤裸的狩猎场。
那些目光带着炽热、贪婪、甚至带着些许挑衅意味。
全部都钉在她身上。
她呼吸微紧了紧。
狼凛站得离她最近,挡住了大部分正面的目光,肩膀微沉,周身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而灵泽则静静站在她另一侧,眼神温润,但手指下垂的藤蔓已悄然缠在白姝腰上,缠的特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