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换了一个房间住下来。
虽然他们不信自己,可到底还是给她换了房间。
这下没有那朵花,心里面也算是松了口气。
狼凛坐在旁边蹙眉,回想被那朵花搞出来的事情。
刚刚长老去拿那朵花,竟然轻而易举。
那花在他手里像个乖巧的小兽,没有缠藤,没有异香,也没有任何挣扎,就那样静静地落进了玉匣里。
不像之前在他们房间里,几乎要把整间屋子掀翻。
狼凛指尖微紧,低头盯着掌心残留的那点细小刮痕,眼神越发沉了几分。
白姝看见狼凛脸色阴沉,一副还沉浸在那朵花的阴影里没缓过来的模样,心里顿时“叮”地一声。
不行,她跟这小狼崽的事儿还没解决呢,可不能让一朵花把节奏带歪了。
她眨了眨眼,瞅准他还坐着不动,立马凑过去,声音又软又黏,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靠到他旁边:
“刚刚好可怕哦我差点就被缠住了,幸亏有你。”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往他怀里蹭,模样十足一个惊魂未定、寻求安慰的小雌性。
狼凛顿时身体一僵,脊背紧绷得像根直立的木头,白皙的耳尖瞬间泛起薄红,眼尾也不自觉轻轻颤了颤。
他没动,但全身那种“你别再靠过来了”的紧张气场已经快从皮肤里冒出来。
显然,狼凛还没习惯她这突然的“温柔攻势”。
白姝见他动也不动,僵在那儿像根不会呼吸的柱子,眼睛都快笑出褶来。
她低头靠得更近,声音故意放得轻柔又含糯,像在哄小孩:“你都抱着我逃命了现在就不能让我靠一靠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衣服蹭了蹭。
狼凛的肩膀立刻又绷了一寸,耳尖红得快滴血。
他嘴唇紧抿着,死死看着面前的空气,一副“我没听见、我没感觉到”的绝地求生姿态。
可白姝明显没打算放过他,小手一抓他的手臂,摇了摇:“刚刚我真的好怕。”
狼凛喉结滚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白姝看他一动不动,却又白着脸红着耳尖,那副强装镇定的模样简直要把她笑死了。
这家伙明明就像颗绷着的炸药包,却还努力假装自己是块石头。
她眼底一转,忽然胆子一横,想试试他的底线在哪儿?
于是她轻轻歪过身,贴着他凑近了一点,温热的呼吸就吹在他侧颈上,唇角几乎擦过他的皮肤。
“狼凛”她低声唤他,声音像蜜糖又像勾子,“你怎么不敢看我?”
狼凛猛地一抖,眼睫颤得几乎要飞起来。
他咬着牙,还是没动,但指尖因为太用力,骨节都泛着白。
白姝心头一乐,继续靠近,在他耳边故意轻声叹了一句:“我又不是会吃了你”
但语气里那点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比吃人还凶。
现在白姝也有点色字当头。
她看着眼前男人那种被她撩拨却不敢躲、不敢动的模样。
简直是勾人。
她心头一热,索性胆子放得更大了几分。
手一点点往下滑,慢慢探进他粗糙的兽皮衣袍里。
指尖掠过他腰侧的肌肤,那是常年训练出来的硬实线条,冰凉又结实。
她没再急着往里伸,而是指腹若有若无地在他腰窝处划了两下。
狼凛猛地一震,整个人差点没从凳子上弹起来!
“你、你干什么?”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慌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不知道是想拽出来,还是不舍得松开。
白姝扬起脸,笑得又软又娇:“不是你刚才救了我嘛我当然得报答一下。”
狼凛到底还是动了。
他猛地坐直身子,那双原本清冷淡漠的眼眸此刻仿佛点了火,眼神带着一种被撩拨到极限后的暴躁与隐忍,死死瞪着白姝。
白姝还贴在他身上,猝不及防地对上那一眼,脑子“嗡”地一下。
下一秒,她瞬间清醒。
卧槽。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她居然、居然刚刚还想脱他衣服?!
这可是狼凛!
书里可是把原主折磨的很惨的人!
白姝脑袋一缩,瞬间从撩人狐狸变成缩壳鹌鹑,立刻低下头。
她轻声咕哝:“我、我就是想感谢你一下”
狼凛眉头蹙得更深,像是努力在忍着什么情绪。
他看着低头的人,声音低冷,咬着牙吐出一句:“别再碰我。”
说完转身就要走,步子迈得又快又狠,像是生怕她再靠近半步。
可他才走了两步,脚下一顿,身子微微一晃,竟险些踉跄了一下。
白姝唇角勾勾。
后面的日子,白姝还以为能趁着这几天和狼凛慢慢培养感情,好好过几天贴贴日子。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守护殿的雄性喊醒,说是轮到她履行职责了。
“职责?”白姝一脸懵,“我不是在休养吗?”
那雄性语气平稳:“照旧轮换,狐姝雌主您负责药园,上个月休息完了,今天起得接班。”
白姝:“”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她都怀孕了还要去干活?!
这个部落的待遇这么硬核的吗!
她皱着眉问那雄性:“就不能多休几天?”
“可以。”对方点头,“但要提前请示长老。”
白姝嘴角一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去。”
还以为自己怀了稀罕子嗣能做米虫呢。
她原本以为药园只是个种药的小院子,结果一到地方才发现,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还大,一圈围栏圈着整整一片山脚地,规整得像个天然苗圃基地。
最外圈还有几名负责看守的雄性,有的在拔草,有的背着水罐,看到白姝时明显一愣,随即交换了几句耳语。
白姝皱了皱眉,没理会,顺着引路雄性往里面走。
刚走几步,她忽然在一排靠近山壁的药田边停住了脚步。
她眼神微变,眯着眼盯住那一角的花苗。
那株颜色极淡的蓝花,虽然还没完全开出来,但形状、叶脉、花苞分布
怎么看都像是灵泽的幼苗。
她呼吸一滞,有种“逃过一次,还得再来一遭”的强烈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