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县尉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连这等宝贝都拿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前三甲的彩头，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今日的伏虎武馆，气氛比往日更显喧嚣。
弟子们成群，议论的中心，皆是衙门为即将到来的黑水演武所设下的丰厚奖赏。
不同境界的比试，皆有对应的珍品。
“这明血散可是秦县尉压箱底的宝贝，往年只在府库里落灰，最多分给自家人，这次竟舍得拿出来当演武彩头！”郑成感慨道。
“陈师兄，这明血散我听说正好是二练头筹的奖赏，相信以您的实力，定是手到擒来。”苏通笑道。
郑成斜睨了苏通一眼，看着这家伙一脸自信的样子，神色复杂。
这厮如今算得上伏虎武馆头号“断吹”，时常对陈断进行人为造神。
二练头筹？说得轻巧！郑成心里直摇头。
他比苏通知道得多些，更清楚黑水城二练这个池子的深浅。
伏虎武馆历届演武，二练场次的表现都差强人意。
那些经验老到的师兄们都难以出头，陈断一个刚晋升不久的新人，又怎么能呢？
他曾听钱长春具体详解过，二练是很吃经验的。
陈断是妖孽不假，但要说能打爆黑水城所有二练，那也太变态了。
“我先去寻钱师了。”
“好。”
“陈师兄慢走！”
郑成望着陈断离去的背影，眼神却有些恍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陈断的身形似乎比前几日更显魁伟了几分，给人的压迫越来越强。
每次与陈断交谈，那股压力都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紧实的手臂肌肉。
硬是够硬，线条也算分明，但表面上看去完全没有一点“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感觉。
他回想起曾见过钱师和文、赵两位亲传动手时的模样，与陈断给人的感觉很相似。
目光扫过其他一练师弟，虽然实力远不如他，但论身板的“唬人”程度，似乎也都比他更胜一筹。
“难道我练了个假的伏虎拳？又或是二伯弄给我的大药不正宗？”
这念头一闪而过，便被郑成狠狠甩出脑海。
他脸上闪过一丝自嘲和烦躁。
想这些有的没的作甚，当务之急是突破二练。
否则永远都被钱长春小瞧。
——
陈家小院。
【磨皮进度：100】
【磨皮结束！】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则万劫不复！】
【你以超越极限的意志与疯狂，完成‘水柔掌·一练’！突破过程完美！潜力点+39！】
【水柔掌（100，入门）→水柔掌（1，一练）】
【潜力：447
+
39→
486】
呼——
陈断缓缓看向缸中水面，双手还在搅动，却倒映着完美的月影。
他将双手抬出水面，月光下，十指有力，表皮干燥，竟未沾染一滴水珠。
这便是水柔掌一练的突破之法。
双掌搅涡成镜，映月影而不散。
这可比伏虎拳和虚寸掌的突破要温柔太多了，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就是比较吃天赋。
此法更重一个“柔”字与“细”字，考验的是对力量精妙入微的掌控。
不开悟者，难得其法。
柔掌内力流淌体内，内力之间的躁动反应如期而至。
不过水柔掌内力在在伏虎拳与虚寸掌面前，显得孱弱不堪，处于弱势地位，陈断甚至需要出手保护它不被其他两股内力蚕食。
片刻之后，内力冲突便趋于稳定。
水柔掌的内力依旧主要作用于双臂经络，另有一小缕盘踞于双足。
比起另外两门功夫的桀骜不驯，这水柔内力除了最初入门时那一次小小的“反抗”，之后便彻底老实下来，显得异常温顺。
它默默依附在双臂的主干旁，动作细微，像是个见不到光的小三，不争不抢，润物无声，倒真应了“水”的特性。
一练已成，接下来就该
陈断目光转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