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多势众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啊!我的俊脸!”
“噗!我的牙!”
“不好!这力量,这是一练!他突破了!他突破一练了!”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发出绝望的哀嚎。
“不!你不能!钱师有规定啊——”
——
院墙之外。
江浩、苏通等人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凄厉惨叫。
每一个声音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浩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感觉院墙内仿佛盘踞着一头刚刚苏醒的野兽,正在肆意宣泄着怒火。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盒膏药。
这时,一直等在街对面茶馆的阿福快步跑了过来。
江浩将那膏药塞回阿福手里。
“二少爷,怎么了,药有问题吗?”
江浩摇了摇头,“用不着了。”
阿福一愣,随即也隐约听到了院墙内传来的动静,脸色微变。
“阿福,”江浩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我大哥现在在镖局吗?”
“在!我回去拿药时,大少爷刚从县衙回来不久。”
“走!”江浩当机立断,语气斩钉截铁,“立刻回镖局!”
两人步履匆匆,迅速消失在伏虎武馆外的街道尽头,留下苏通等人面面相觑,望着那堵隔绝了惨叫与平静的院墙,心头一片凛然。
——
——
“什么?你们说那个杀猪的陈断,他突破了?”
姚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盯着眼前几个狼狈不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家伙,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姚姚兄,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王奎口齿不清地哭诉着,肿胀的嘴唇说话漏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配上那青紫交加、完全看不出原貌的脸,凄惨无比。
姚弘强忍着恶心,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他仔细打量着这几人,发现除了脸被打成了猪头,手脚倒是还算利索。
那个陈断打身上用了两分力,但打脸却用了十二分,当真性格卑劣。
这哪里是报复?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好了好了,此事我已知晓。”姚弘故作沉稳地应承道,“你们受辱,我姚弘岂能坐视?定会为你们讨个说法!”
这些跟班常年跟在他身边拍马屁,给他提供了不少情绪价值,自然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也不知道陈断这家伙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过,这倒未必不是个机会!”姚弘眼中精光一闪。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报那日被陈断当众羞辱之仇。
如今,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按照武馆规矩,新晋的一练弟子,必须在钱长春的主持下,与一位同境界的师兄进行一场“演武壮胆”的切磋,旨在让新人适应一练的力量,壮壮胆色。
他姚弘,只比陈断早几天踏入内院,境界相同,又是馆内“老人”,是最有可能被安排作为陈断对手的人。
“陈断。”姚弘缓缓握紧了拳头,“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杀猪匠,就算侥幸突破,根基能有多稳?怎能比得上我姚弘打熬了这么多年的筋骨底蕴?”
钱长春当初对他突破后的评价可是“根骨上佳,假以时日,有‘三练’之资”!
三练是什么概念?那是足以在黑水城开宗立派,跻身一流势力的存在!
“陈断,你给我的羞辱,我会在演武场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姚弘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陈断在自己拳脚下哀嚎求饶的场景。
“既然是‘演武壮胆’,拳脚无眼,若是不小心失手”
姚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狠光毕露。
“呵呵,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