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讨厌司文毓,但她厌恶他母亲。
一个破坏她家庭的人。
司文毓对司家人都很礼貌,但他性子也有些软,以前被司清宴欺负得浑身是伤也不敢吭一声。
还是她先发现的后来把司清宴责备了一顿。
她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对桑予夏有意思,毕竟他不爱藏着掖着。
但他们的关系在她第一感觉上就是司清宴在强迫桑予夏。
司清宴把车开出来,问他旁边的姑娘,“去我家?”
他说的是他自己顶楼那套房。
是他十八岁生日他爸送他的生日礼物。
桑予夏睫毛动了动,没点头也没摇头,“随便。”
“随便?”少爷一听就乐了,“那我们回学校宿舍里?”
桑予夏侧着脸瞪了他一下,“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司清宴笑了声说,“不是你说随便的么?我真选了你又不乐意。”
“那你也选点正常的地方吧。”
学校宿舍谁做那种事啊?
司清宴“哦”了一声,没逗她了,把车开到他家那栋楼的底下车库。
“那你可别忘了你自己说的,怎么样都不会闹。”
他一开口桑予夏就知道没什么正经的话。
他把她牵着上楼。
在电梯里她的心就又开始怦怦跳了。
虽然跟他不是第一次了,感觉上说实话,除了第一次很疼,后来就很适应,在最上头的时候会变得贪恋,甚至很——
想到这她才把自己的想法打断。
在床上,他不会听她的话,但会把她的感受照顾到位。
他花样很多,很折磨人,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也是最羞耻的一次,让她就这么想起来都羞耻得红了脸。
司清宴察觉到她手心开始发烫就觉得不对劲。
他清楚她这个表现是紧张。
她越紧张啊、害怕啊、羞怯啊、甚至是发抖的时候。
他都觉得很爽。
回到房间,他让她坐沙发上。
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她就说不饿不吃。
他去浴室洗了个手出来,靠在浴室门边上对女孩勾了勾手。
她还算听话,勾勾手指会乖乖过来的好宝宝。
桑予夏刚走到他面前,他就伸出手勾着她脖子带到怀里。
然后一边摸着她耳垂一边低头凑近她耳边说,“宝宝,还记不记得这儿?”
她说记得。
记得那天晚上她攥着她的手在浴室那面镜子上一笔一划写上他的名字。
偏要让她牢牢记住吻着她的人是司清宴,要让她把这个名字刻在心里,慢慢占据她整颗心脏。
“你欠我的还没还,昨晚我又帮了你忙,你都没跟我说声谢谢啊?”
他的声调是轻佻的,逗弄的,像个渣男。
她咬了咬下唇,在他怀里没办法动弹,只闷闷说了声,“谢谢。”
司清宴无声笑了笑,摸着她脑袋说,“好乖啊,我让你说谢谢你就说啊?”
“那我让你脱衣服给我看你脱不脱?”
桑予夏以为他在开玩笑,仰起脑袋望着他。
他把她松开了,然后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看她,淡淡出声,“脱呗乖,我看着你脱。”
桑予夏愣了半天也没动,他恶趣味多,但她也没自己当着他的面主动脱过衣服啊。
“不是说听我的?怎么不动?”
女孩犹豫了一下,开始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直到最后一层能够遮羞的布料。
司清宴看着她雪白的皮肤,白天视线太好,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她。
其实面上没什么表情,往前走了两步。
透白的指尖从她的锁骨滑倒肩膀,扬着眉说,“宝宝,你要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