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姜絮无奈地问。
贺宴庭头也不回:“没有。”
姜絮呵呵一声:“还装。”
贺宴庭却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姜絮走过去,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腰。
贺宴庭不理,她继续戳。
“软软,别闹。”
贺宴庭没好气地回头看她。
姜絮解释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和秦子非要是会发生什么,那早就发生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贺宴庭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那四年,他一直陪着你,我却缺席了。”
姜絮没想到他会提那四年的事。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沉默了片刻,道:“要不你陪我一块儿?”
贺宴庭嗤了声,一脸嫌弃:“我去伺候他?做梦。”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
姜絮进屋去换衣服。
贺宴庭坐在门前台阶上,点了支烟,郁闷地猛吸几口。
姜絮换好衣服出来:“我过去了。”
谁知他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姜絮诧异地冲他挑眉:“你不是不去吗?”
贺宴庭冷笑,满脸不屑:“我又不是去伺候他的,是去欣赏他如何备受折磨,想必会让我心情大好。”
姜絮:“”
这儿距离医院步行要半个小时,开车也就不到十分钟,和贺宴庭一起过去,倒是方便很多。
到了医院,下车前,他们戴好口罩,护士带着他们来到秦子非的病房。
贺宴庭浑身写满抗拒,不情不愿地和姜絮拉开一段距离。
姜絮走到床边,秦子非看向她。
“师兄,你还好吗?”
秦子非笑了笑,表情带着痛苦:“还好。”
姜絮眼圈有些湿润:“抱歉,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秦子非摇头:“没什么,你不用愧疚,上次回国前,我喝多了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想必给你造成了困扰,是我该跟你道歉。”
姜絮张了张嘴,很讶异,没想到他真的记得。
就在她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冷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最好说清楚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然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扔到草原上喂狮子。”
“贺宴庭,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姜絮身后冒出来的男人,秦子非惊讶地瞪大眼睛。
昨天他一直昏迷着,所以不知道是贺宴庭救了他们。
“软软,他对你做了什么?”
贺宴庭抓住姜絮的手腕,眉头拧得特别紧,“他是不是喝多了欺负过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把他的脖子拧断。”
秦子非虽然有些窘迫,但对贺宴庭也是满满的敌意。
他满脸嘲弄:“贺总言过了,论欺负软软,这世上你排第二的话,没人敢排第一。”
“你找死?”
贺宴庭听得脸色铁青,拳头暗暗握紧,感觉下一秒就要砸在秦子非脸上了。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架?”
姜絮只觉得一个头大两个,火气直往上冒,“这么喜欢吵架的话,那我走,你们俩继续吵!”
这话一出,贺宴庭和秦子非同时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