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雪婼心思太细了，这样想东想西，四哥该心疼了。”
庄泽附和着打趣。
他们说话声音很大，姜絮这边隐约也听得见，不过贺老太太年纪大耳背，听不太清。
她皱眉问：“软软，他们说什么呢？”
姜絮淡淡道：“没什么。”
这时，林跃等人走过来，一一问候贺老太太。
贺老太太都是慈眉善目，直到姜雪婼上前，乖巧道：“奶奶好，您还记得我吧，我是姜雪婼。”
“哦，姜雪婼啊，当然记得。”
贺老太太点头，姜雪婼刚露出惊喜的表情，就听老太太道：“不就是姜明怀出轨生的那个私生女么！”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奶奶。”
贺宴庭小声叫了句。
贺老太太皮笑肉不笑，“不过嘛，既然姜明怀认了你，你来我也没理由不欢迎，但这声奶奶还是免了吧。”
她牵住姜絮的手道：“乖宝，扶我进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叫你爷爷出来。”
“嗯。”
姜絮从始至终没看那帮人，扶着老太太离开。
等老太太彻底离开，林跃看了眼快要哭出来的姜雪婼，尴尬道：“老太太向来慈祥，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庄泽双手抄兜，嗤笑：“还能因为什么，有人在背后挑拨呗。”
姜雪婼哭着看向贺宴庭：“宴庭哥哥，如果这里不欢迎我，我还是走吧，这个礼物麻烦你帮我送给贺爷爷。”
贺宴庭眸色微沉：“不用放在心上。”
林跃添油加醋：“姜絮和贺老太太走得那么近，四哥，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贺宴庭淡淡瞥他一眼：“我当然会娶她。”
说完，便大步走进屋内。
林跃愣了愣：“四哥还真要和姜絮结婚？”
庄泽道：“肯定是为了股份，还用说。”
霍祈玉却有不同观点：“拿到股份的方法很多，也不是非得结婚，上次在威市，姜絮掉海里，四哥掉下去救人特别果断，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这话一出，其他两人同时笑出来。
“怎么可能，他这三年对姜絮有多冷漠，这叫喜欢？”
“就是，要说喜欢雪婼我还信。”
霍祈玉挠了挠头：“他们以前不是谈过吗？上大学的时候。”
林跃道：“那时候雪婼不在京市，四哥估计是太寂寞了，拿姜絮解闷。”
姜雪婼红着脸道：“你们别拿我打趣了。”
林跃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你和四哥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他对姜絮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酒后吐真言？”
姜雪婼神色微滞，眸底迅速闪过什么，摇头：“没注意。”
林跃双手一摊：“就说嘛，四哥不可能喜欢姜絮，倒是姜絮像块狗皮膏药似地黏着四哥。”
三人一起走进屋子，姜雪婼跟在后面，神色阴晴不定。
她回忆起去年有一次贺宴庭喝醉，她陪老刘送他回家，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忽然抱住她，嘴里叫着一个名字，是一个叠词。
姜雪婼以为他叫的是婼婼，心里激动万分，但当她靠近贺宴庭，贺宴庭像是察觉到不对，把脸扭开，放开了她。
然后一遍遍呢喃，叫着那个两个字。
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软软。
姜絮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