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七零假千金怀崽爆宠,京圈大佬他真香了 > 第66章  一波三折,下马威

最后那点强撑的体面,终究被一台电视机勉强糊上了窟窿。许宝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陆祁隆娇声道:“祁隆哥哥,我就知道,只有你是真心疼我的。”
陆祁隆悬着的心刚落下半寸。
然而,他这口气松早了!
许宝珠脸上那点被电视机强行挤出来的“喜气”还没捂热乎——
“吱呀——!”
院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
来的不是陆家老爷子,也不是什么撑场面的贵客。
是隔壁那个出了名爱占便宜、眼皮子浅的王婶!她挎着个空得能跑耗子的破篮子,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像探照灯,一进门就精准无比地扫向了堂屋八仙桌。
桌上,那点可怜的聘礼简直无处遁形:
两封红纸包着的点心,四尺花布,还有两罐“高级麦乳精”——这确实是稀罕物,但只有可怜的两罐!
跟之前许薇意的大礼相比,这点东西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哎呦喂!祁隆,宝珠!恭喜恭喜啊!”王婶的嗓门又尖又利,带着一股子刻意夸张的喜庆,但那双眼睛里的算计和鄙夷,简直像刀子一样刮在许宝珠脸上。她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地就朝八仙桌蹭过去,目标明确——那两罐“高级麦乳精”!
许宝珠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笑容瞬间冻僵、碎裂!电视机带来的那点虚幻暖意,被眼前这赤裸裸的寒酸和王婶那毫不掩饰的鄙夷,浇了个透心凉!
她感觉自己的脸皮像是被当众撕了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踏!火辣辣的疼!
王婶搓着粗糙的手,目光黏在麦乳精上,嘴里却说着更戳心窝子的话:“那个…宝珠啊,婶子实在是…唉,家里揭不开锅了,娃饿得嗷嗷直哭,嗓子都哑了!眼瞅着就要断气儿了!实在没法子,才厚着这张老脸…想问问你妈,能不能先借点面条应应急?等秋粮下来,婶子砸锅卖铁也还你!”她嘴上说着借面条,那眼神却像钩子,死死钩着麦乳精不放!
“借粮?”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许宝珠的心尖上!在她下大定的“好日子”里,邻居竟然上门借粮!
许宝珠眼前发黑,脸上血色尽褪,她嘴唇哆嗦着,几乎要站不稳:“王、王婶…您看…今天家里…实在是不太方便…我妈她…她可能也……”
王婶却像完全没听见她的推脱,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她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一个箭步冲到八仙桌前,一把就抄起一罐麦乳精紧紧抱在怀里!动作快得惊人!
“嗨!面条没有,这金贵玩意儿也行啊!”
王婶脸上堆满了贪婪的笑,仿佛抱着的是金元宝,“我先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儿,顶顶饿!等月底我家那口子津贴下来了,立马买新的还你们!放心!婶子说话算话!”她拍着胸脯保证,那副理所当然、占了大便宜的嘴脸,让许宝珠气得浑身发抖!
无耻!下贱!强盗!
许宝珠脑子里嗡嗡作响,气得几乎要尖叫出来!这罐“高级”麦乳精是她今天唯一能拿得出手、勉强能遮羞的东西!王婶这贱人竟然想抢走?!
还?她拿什么还?!她家穷得连面条都要借!
就在许宝珠被这突如其来的无耻行径气得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要晕厥过去时,许母终于从里屋“闻讯”赶了出来。
“哎哟!是她王婶啊!”许母脸上瞬间挂上无比热情又得体的笑容,和王婶那明晃晃的贪婪市侩形成了绝妙的讽刺对比。
“您这是……来给我家宝珠添妆的?”她目光扫过王婶怀里的麦乳精,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王婶被问得一噎,抱着麦乳精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讪笑道:“添…添妆?哎呦,宝珠今天就出门子吗?我看着院里这……这动静,还以为……”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那堆寒酸的聘礼,未尽之言充满了鄙夷——就这点东西,也配叫“下大定”?也值得“添妆”?
许母脸上的笑容淡了半分,但转瞬即逝。她像是没听懂王婶的讽刺,反而故作惊讶地指着那罐麦乳精:“咦?这不是她王婶您带来的添妆吗?您看您,太客气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宝珠小时候您还抱过她呢,这么多年不见,您这当婶子的心意,真是厚重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一只手热情地去拉王婶的胳膊,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不留痕迹地一把将那罐麦乳精从王婶怀里硬生生抠了出来!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王婶怀里一空,顿时傻了眼:“哎?这…这不是我……”
“哦~”许母拉长了调子,恍然大悟状,同时打断了王婶的话,目光转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许宝珠,“宝珠,刚王婶是不是说家里没粮了想借点面条?”
许宝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是!妈!王婶说家里断顿了,娃饿得直哭,想借点面条应急,说秋粮下来就还!”
“哎呀!借粮啊!早说嘛!”许母一拍大腿,声音拔高,像是要让全院子都听见,“邻里邻居的,有困难说一声!走!王婶,跟我来!我家还有点面条,你先拿去应应急!”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强硬地、几乎是拖着懵圈又肉痛的王婶就往院子外面走,方向根本就不是厨房!
王婶被许母连拖带拽地弄走了,但留下的烂摊子和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羞辱感,却像一盆冰冷的脏水,将许宝珠从头浇到脚!
“好了好了,宝珠,别这样……”陆祁隆心疼又尴尬,硬着头皮上前想安抚她,声音干涩,“今天…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要…要高高兴兴的……”
“大喜?高兴?”许宝珠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陆祁隆,里面充满了绝望、愤怒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你告诉我!这哪里喜了?啊?这叫什么事儿?!”她猛地抓起桌上仅剩的那罐麦乳精,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发泄般地砸在了桌子上!
“哐当——”
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堂屋都嗡嗡作响!玻璃罐瞬间碎裂!乳白色的粉末混合着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如同许宝珠此刻粉碎的自尊心!
“啊!”陆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得尖叫一声,随即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她踩着沉重的步子,带着雷霆之怒冲过来,指着许宝珠的鼻子,声音尖刻得像刀子:“许宝珠!你发什么疯?你这是什么意思?砸东西给谁看?是嫌我们陆家给的聘礼太少,配不上你这尊大佛了是不是?”
那“聘礼太少”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许宝珠的耳朵里!她浑身一颤,对上陆母那喷火的眼睛,汹涌的委屈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愤怒的火焰。她像被掐住了脖子,带着哭腔:“不…不是的…伯母…我没有嫌弃…我…我只是……”她慌乱地看向陆祁隆,眼神充满了哀求——快帮我说句话啊!
陆祁隆被她看得心软,刚想开口:“妈,宝珠她不是……”
“闭嘴!”陆母厉声呵斥,目光如电般射向儿子,眼神里的警告冰冷刺骨。
陆祁隆被母亲这眼神吓得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愧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许宝珠绝望的眼神。
陆母见儿子“识相”,这才冷哼一声,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满桌狼藉和那堆愈发显得刺眼的寒酸聘礼,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多留了。”她说着,就招呼一旁同样脸色难看的陆父,“老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