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宁澜姿唇角勾起,“求你滚开,碍眼。”
“你!”苏暖言的鼻子发出重重的冷哼声,“等会递交设计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实力。”
宁澜姿懒得理会苏暖言,绕开她转身回了工作岗位。
上午十点,经理召开早会。
这次的会议很简单,就是递交国风服装设计稿。
宁澜姿将设计稿拿出来放桌面上,等着人来收。
苏暖言就坐在她对面,她有意无意地显摆着她的设计稿。
她们相隔很近,宁澜姿将她的设计稿看得一清二楚。
宁澜姿脸色骤变,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之色,放在桌面上的手也紧握着。
怎么会这样?
苏暖言的设计稿竟然是前世顾长乐所获奖的作品?两个人不同的脑子,怎么可能设计出一模一样的国风服装设计稿?
哪怕苏暖言也重生了,可她在国风服装设计大赛前早就去世了,前世的她压根就没见过顾长乐的设计作品?
如今这个国风服装设计稿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暖言将宁澜姿的神色尽收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宁澜姿啊宁澜姿,以你的猪脑子,你又怎么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早会散去,大家各自回了岗位。
宁澜姿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苏暖言的设计稿,她的设计稿完美地跟前世顾长乐的作品融合了。
蓦地!
宁澜姿双目陡然瞪大,呼吸一窒,如果顾长乐这一世也设计出跟前世的同款,那她岂不是会陷入被抄袭的骂名?
据她所知,顾长乐的公司是在下午才开始时收设计稿。
设计这玩意,谁先递交谁就先入为主为原创。
想到这,宁澜姿立马打电话给顾长乐。
电话很快就接听了,传来顾长乐欢快的声音,“嫂子!”
“你的设计稿递交了吗?”
“下午递交,怎么了嘛?”
“我这边刚递交了,你中午有空吗?我们吃个饭?我想看看你的设计。”如果她那边还未递交设计稿,她跟顾长乐说这种话就非常不妥当。
但现在递交了,意义就不一样了。
顾长乐爽快答应,“可以啊!那我去韵研公司楼下等你?”
“行的。”
挂了电话,宁澜姿继续忙自己的事,直到中午十二点打卡下班。
来到韵研公司楼下,顾长乐还没来,她只好在一旁等着。
十五分钟后,顾长乐来了,为了方便,两人选择在附近的餐厅用餐。
两人都很识趣,没有提昨晚的事。
“给,我的设计稿。”顾长乐从包里拿出设计稿递给宁澜姿,“怎么忽然对我的设计稿感兴趣了呢?”
宁澜姿忙不迭接过看了眼,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感到奇怪。
顾长乐的设计稿跟前世的不一样,也就是说没有跟苏暖言撞款。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何这一世的顾长乐的设计理念会跟前世不同?
“你觉得我的设计稿如何?能夺冠吗?”顾长乐将设计稿拿了回来放回包里,笑着问宁澜姿。
“我觉得很棒,不出意外,你肯定会是冠军。”如果没有看到苏暖言的设计稿,她可以肯定这次的国风服装设计冠军一定会是顾长乐。
可问题是苏暖言的设计就是她前世的设计,前世获奖的奖品可是苏暖言递交的设计稿。
顾长乐轻笑,“你说的意外指的是什么啊?”
“意外有太多因素了,我也说不清。”宁澜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脑子里想的还是苏暖言的设计稿到底从何而来?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苏暖言有这个实力。
顾长乐笑而不语。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但顾长乐却没有动筷子,目光却是落在餐厅的门口。
宁澜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祁晏殊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忽然间,她明白了。
转头睨着顾长乐,眼神里略带责怪。
顾长乐无奈摊手,“没办法啊!我凶不过他,你们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她起身经过祁晏殊身旁时,压低声音提醒,“有话好好说,嘴巴是用来哄女人的,而不是说些带刺的话。”
祁晏殊应了声,控制着轮椅往宁澜姿而去。
“澜澜,我们聊聊?”他将语气放低。
宁澜姿抿了抿红唇,答非所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
“不介意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祁晏殊笑了,“这是我的荣幸。”
宁澜姿不语,安静地用餐。
祁晏殊也不着急解释,等她吃饱了,他再找机会切入话题。
“这两天我也在反省,那晚上我的态度确实不好,我向你道歉。”
宁澜姿不急不缓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气,她语气很淡,听不出喜怒。
“不用道歉,我知道我们的立场不同,我也没有怪你。”
“我是你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该站在你这边。
连傲晴也成年了,她自己也有决定权,谁也不能为她做决定。”
宁澜姿眼神疑惑睨着祁晏殊,眉心皱起,她问:“这番话是顾长乐教你说的吧?”
“不是。”
听到否认,宁澜姿蓦地笑了出声,这种放低姿态的话竟然能从祁晏殊嘴里说出来,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祁晏殊握着宁澜姿的手,目光与她对视,“今天下班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不是不可以,但你还需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你说。”
“你昨晚是不是跟顾长乐在城南的西餐厅用餐?”宁澜姿问。
“嗯,我也看到你跟一个男人吃饭。”祁晏殊的语气略带醋意,当晚他就派人将那个男人调查清楚了。
原来是喜洋洋影视有限公司的副总于非辰!
澜澜就是找这家影视公司写剧本。
“我不也看到你跟顾长乐一起吃饭?而且她还握着你的手,举止行为非常亲密。”宁澜姿冷笑,阴阳怪气反讽。
她虽然没有现场看到,但也有照片为证啊!
祁晏殊神色微怔,他不断在回想昨晚在餐厅的细节,顾长乐何时握着他的手?
除了他的手被碎玻璃扎破流血,顾长乐为他用帕子包扎…
祁晏殊忽然抬起受伤的手给宁澜姿看,“她没握我的手,只是在帮我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