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在茶馆里越坐越心慌。
等大夫终于看出六公主没什么事后,将人送上马车就到了威远侯府,得知林破晓还没回来后,心更慌了,就在这里等。
萧锦瑟一见拦车的是魏景澄,火气噌地往上窜,当场掀开帘子就劈头盖脸开骂:
“哟,魏二公子,您这是来干嘛呢?孩子死了你知道奶了啦?”
“长得人模人样,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是吧!”
“护人不会,坑人倒是一把好手,自己想攀龙附凤,却故意装成白莲花,让女子为你冲锋陷阵,跟老身玩完美隐身是吧!”
魏景澄到底是读书人被一个长辈如此在大街上骂,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能回嘴,只能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心中生着闷气,破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花灯吗,至于告到老夫人那里去!
萧锦瑟见他沉默,更气得胸口起伏,嘴上火力全开:“读那么多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自己多好的孩子跟她出去,差点命都丢了!这个小畜生,萧锦瑟觉得自己现在没拿刀出来砍他,都是因为遵纪守法了。
就在这时,林破晓伸手一把拉住萧锦瑟。她手心微微发抖,声音却尽力柔和:“祖母让孙女跟他说吧。”
萧锦瑟猛地回头,眼中还带着滔天的火,盯了她一瞬,冷冷一笑:
“还说?有什么可说的?”
“说你恋爱脑?说你心甘情愿?”
“说你今晚差点连命都没了?”
林破晓唇瓣微抖,眼里有泪光闪动,低头不敢看她。
萧锦瑟只觉得心口一阵翻腾,怒火直冲脑门,真恼了:“好!好!好!你要跳火坑?行!是老身多管闲事了!以后老身不拦你了——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林破晓只能咬着唇下了马车,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生怕回头看到祖母眼里的失望。
可她刚落地,还听见萧锦瑟在车里大声嘀咕,字字刻薄又带着心疼:
“还三次机会呢!”
“这都多少次了!水都放成河了,脑子里的水硬是一点没少!”
府门前空荡寂静,只有两盏大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曳,昏黄的光影映得两人面色忽明忽暗。林破晓与魏景澄隔着一步之遥站着,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魏景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多半正是林破晓。他忙不迭开口解释:“破晓妹妹,我刚刚是要去跟你解释的,可六公主忽然脚崴了。她甚少出宫,我担心出了事”
林破晓凄然一笑,唇角弯得极浅:“没关系。”
魏景澄心头一松,面上带出几分欣慰:“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破晓努力打起精神,声音轻得像风吹过:“哦,也没什么只是和二弟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人群暴乱,有个人以为我是人牙子,把我抓走了。”
魏景澄怔了一瞬,随即轻吐口气:“哦!这样啊,只是个误会,那就好。”
眼见自己撒了个这么破绽百出的谎,他都这么轻信了,林破晓鼻子一酸,眼里的难过几乎要溢出来。
但她仍旧努力挤出一个笑:“景澄哥哥,你知道吗?我被抓的时候,可害怕了。我好怕遇见人牙子,再也不能回家,也好怕遇见坏人要不是萧”
魏景澄皱眉,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听这些经过:“既然是误会,那你为何还要告诉老夫人?眼下她对我意见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