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忙笑说:“城外人少清净,最适合送别。”
谢长笙蹙眉不悦,将茶碗重重搁下:“没有她朕就不活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常公公感觉跪下磕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谢长笙瞪了他一眼:“去让许钰准备着,朕晚上去。”
许钰也听说宫里人议论,傅丹君嫁走了。
她突然感觉好孤单,可是看着傅丹君留给自己的假死药又鼓起勇气来。
谢长笙来的时候,她已经梳洗好温香软玉地躺在床上。
“皇上,来嘛!”
谢长笙进帐来,看见她向自己伸出柔软白皙的胳膊。
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都颇具诱惑性。
以前谢长笙遇见这种状况,早压制不住自己了。
但是现在他兴致缺缺,好像没有了世俗欲望。
许钰见此,主动下床来拥抱:“皇上,你是太累了对吗?让我好好伺候你。”
谢长笙被提醒后,禁不住打个哈欠疲惫得说:“朕是累了,睡吧。”
然后他就老老实实睡过去了,许钰也没敢打扰。
第二天京都还在传颂傅丹君出嫁的事,将那盛况描绘得天花乱坠。
消息传到冠阳侯府,没有一个人不发酸的。
陆鸢恰好回娘家,听见此事冷笑:“还真以为是好事呢?那北疆是苦寒之地,去了水土不服要死人的,那红颜祸水的傅氏真是活该,巴结皇上一顿却被卖了,哈哈,实在活该。”
侯老夫人觉着自己该跟陆鸢一样,为傅丹君远嫁而高兴。
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裴氏也一样,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如果傅丹君真嫁走,谁帮自己夺掌家权?自己送的钱打水漂了?
饭桌上,一家人心思各异。
陆昭不知趣儿,偏提起京都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在议论傅丹君远嫁一事。
侯老夫人脸色不好,被元氏看出阻止丈夫:“议论她做什么?跟咱们早没关系了。”
饭后,老夫人将陆毓叫到卧室悄悄叮嘱:“那傅氏远嫁,金银财宝自然不会带走,你去看看宅子里还剩什么,弄回点子来。”
陆毓再差劲也是个男人,红着脸说:“这太丢人了,再穷也不至于如此。”
侯老夫人见此也不好再撺掇,显得自己没道德似的。
哪知陆毓回自己院子时,被小厮儿过来说:“侯爷,那催债的上门来,刚被我们打走。”
陆毓惊得脊背发凉,想着债务再不解决自己的脸面可保不住了。
如果傅丹君的金银财宝还在宅子里,自己不妨弄出来还债。
然而哪里知道,机灵的兰芳已经把所有值钱的,分几马车拉到当铺封存。
铁头和护院们还在宅子守着,夜间巡视三遍十分谨慎负责。
陆毓在后半夜翻墙进来,摸到傅丹君卧室里要开箱子。
结果箱子没开成,反而被一条麻袋套上了。
原来他翻墙进来就被铁头等人盯上了,一直看着他鬼鬼祟祟地进入傅丹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