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笙话锋一转:“那几件陪嫁能值多少钱?别惹朕生气,给你加官进爵,你想想有多少好处”
陆毓醒悟了,忙说:“微臣回去,将傅氏所有的东西一件不少的奉还,以此弥补微臣的错处。”
谢长笙见他总算上道了,挥挥手:“快去!”
陆家人见陆毓迟迟不回来,都很担忧。
后来陆毓回来了,却走路吃力还捂着腰。
侯老夫人见了忙问:“怎么回事儿”
陆毓见陆昭和元氏都在,不方便说自己挨踹:“骑马摔了,只是皮外伤。”
陆昭和元氏表达了关切,回自己院子去后,陆毓向老母和裴氏说了被皇上踹,以及被皇上逼迫还嫁妆等事。
侯老夫人哪里舍得退嫁妆,愤愤不平:“谁到皇上跟前多嘴了?弄得皇上管起闲事来”
裴氏也舍不得还,可是不敢抗命:“婆母,这可是皇命,咱们岂能违背”
陆毓见老母妻子急眼,忍不住笑出来:“我还没说完,你们就急了。”
侯老夫人诧异:“还没说完?”
陆毓兴奋起来:“皇上答应,给我升官,我现在是从四品,升一级就是是正四品,一年的俸禄很可观。”
果然老夫人和裴婇都欢喜万分,激动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陆毓开始给她们算账:“正四品一年俸禄是1440贯,一贯是770文,折合下来就是1000两银子,禄粟和职田租1900石,赏赐的绫绢等物也可以折钱,总之比从四品富裕太多了。”
侯老夫人已经激动哭起来:“傻儿子,俸禄都只是小事,升官意味着我们侯府依然被皇上看重,那些势力眼疏远咱们的,又要上门走动,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日子过去了。”
裴氏随着婆母一起哭:“是呢是呢,夫君能升官,说明我们家依旧前途无量。”
侯老夫人高兴了,一挥手说:“傅丹君那点破嫁妆,赶紧都送过去,留着也是晦气!”
陆毓自然没问题,裴氏却计上心头:“婆母,那傅氏现在脾气大得很,动辄骂人,还是我送过去,不劳烦夫君以及小叔弟妹了。”
侯老夫人见她自告奋勇承担风险,岂有不同意的
“到底是裴丫头,又懂事又能干,我这老太婆也是有福气。”
陆毓当场没说什么,等回房间却说:“你一个人见傅氏去,也太危险了,而且那些嫁妆有不少都进了当铺,现在也没钱赎回来,傅氏岂能不闹”
裴婇也不是没想到这些,可是为了争功劳以及跟元氏抢管家权也顾不上了。
现在见夫君这么担忧,拿出柔顺娇妻的姿态来说:“那夫君觉着怎样妥当,就怎样安排吧。”
最终,陆毓让老母和元氏陪着裴氏去,自己也跟着。
路上,陆毓前头骑马。
裴婇和老夫人以及元氏共乘一辆车,再后头的车里装着傅丹君的嫁妆。
侯老夫人夜里没睡好,身体乏倦因问:“怎么还不到啊?还有多远”
裴氏连忙掀开车帘往外看看,回头笑说:“再过两条街,两个胡同就是了。”
老夫人听说便闭目养神,元氏听出话不对味:“怎么大嫂这么清楚像来过一样呢?”
这两天二人开始不对付,元氏时不时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