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真的想惹事。
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她必须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傅砚清眯起眼，上下打量着她。
郁菲顿时脊背发凉。
她意识到，这话可能说得不太妥。
“先生，我就是随口一提，要是你不乐意听，那就算了”
“我不乐意？”
他冷笑一声。
“不，只要你不动我，别人你打谁我都罩着。”
郁菲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那要是打傅砚清呢？”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整颗心猛地一沉，冷汗瞬间从额头渗出。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简直是自寻死路。
傅砚清眉头一拧，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你打算动傅砚清？”
“不是！”
郁菲急忙摆手。
“我怎么可能打他？而且我也打不过啊。”
她语速飞快，生怕一个字说得慢了，就会被当场逐出门外。
可傅砚清不肯放过这个话头。
“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傅砚清有仇？”
“没有没有！”
郁菲抓了抓脸。
她恨不得把那句不该说的话重新吞回去。
“那是什么意思？”
傅砚清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这下好了，她自己挖坑自己跳。
郁菲在心里苦笑。
“我我只是想知道，先生你能给我兜到什么程度的底。”
她低下头，声音越说越轻。
傅砚清差点笑出声。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你以为我是孙悟空？天塌了你捅个窟窿，我也得给你顶上？”
郁菲脸一红，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嗫嚅着解释。
“我就是好奇问问也不是真要闹出多大事来。”
傅砚清摆摆手，语气懒散了些。
“除了傅砚清，整个港城，你哪怕把人揍进医院，我也给你摆平。”
郁菲还没来得及震惊，他又补了一句。
“不过你也别太放肆，我也不可能次次给你擦屁股。”
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她原本只是试探，想看看他能容忍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他竟当真了。
而且答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她一时语塞。
“先生”
“别说了。”
傅砚清抬手，果断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你要谢谢我。”
他语气淡淡。
“我现在还没真帮你出过力。”
“我这人记仇，帮了谁，就得图个回报。所以，你先别急着感激我。”
郁菲听着这话，心里猛地一沉。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付先生这话背后藏着别的意思。
可他脸上戴着那张冷硬的银白色面具，根本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付先生”
“还有事？”
傅砚清挑眉。
郁菲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些。
“没有。”
“没事就别来烦我。”
傅砚清转回头，不再看她。
“最近事儿一堆，外面局势不稳，内里又要防着各方试探，赚点钱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