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熟的，经常见面聊天。”
陈伯扶了扶老花镜，笑了笑。
“每次傅总来这儿，小傅也会下来坐坐，聊几句家常。人挺实在，话不多，但挺懂礼数。”
郁菲一边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好奇地问。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工作的？”
勺子轻轻搅动，热气扑在脸上，眼神却不曾离开陈伯的脸。
“我是说，他真是个司机吗？我总觉得他做的事，不像司机那么简单。”
陈伯一脸疑惑。
“你不是刚说了吗？他不就是司机嘛，在傅家开车的。”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回想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接送傅总上下班，偶尔跑跑腿，送点东西。也没见他干别的啊。”
郁菲愣了下。
“真是司机？我还以为他唬我呢。”
她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傅砚清只是个司机，那今天那些人为什么对他毕恭毕敬？
为什么连安保都听他调遣？
“难怪你会怀疑。”
陈伯笑了笑。
“小傅虽然姓傅，但其实跟傅家没血缘关系。老板念他踏实，就多照顾点，给了些额外的活儿，有时候还私下找他办事。”
“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老板很信任他，家里大事小情，都愿意交给他处理。”
郁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
难怪小白脸能动用傅家那么多资源。
原来他是被傅家一手养大，又被赋予重任的“外姓之人”。
她低头喝了一口粥，可脑子里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傅砚清的身份、他的权限、他和傅家的关系，乃至他今晚的那句“下次请我吃饭”
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是伏笔？
她一时竟分不清。
吃完后她起身掏钱，陈伯摆手不肯收。
“你是小傅带来的客人，这顿我请。以后常来捧场就行。”
郁菲摇头。
“那不行，您一个人做生意也不容易。”
她执意要把钱塞过去，语气坚定。
“一碗粥也是您辛辛苦苦熬的，不能白吃。”
“您要是不收，我下次都不敢来了。”
陈伯拗不过她，只好收下钱，但硬塞给她一杯热豆浆。
“我这豆浆是现磨的，还特意加了桂花蜜，甜而不腻，香得很。”
陈伯笑眯眯地说道。
“你尝尝看，味道绝对不输那些连锁店的。回头要是觉得好喝，记得多带朋友来光顾，就当帮我宣传了。”
“好嘞，一定给您多拉客人！”
郁菲拎着豆浆，轻快地走出小店，搭上早班车，回到了香椿园。
她换下裙子，顺手把包放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眼前这件墨绿色的高定礼服上。
这种国际大牌的高定礼服，向来是一对一服务的。
从取衣到归还，每一步都需提前预约。
今天是付先生亲自带她去的工作室。
如今她独自前往归还，人家恐怕连大门都不让她进。
她叹了口气，将礼服仔细叠好，放进原装防尘袋里，挂到衣柜最里面。
转身下楼时，脚步略显沉重。
她走到厨房门口，探头问。
“今天先生回来过吗？”
张妈擦着手从里头走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哎呀，忘了跟您说了。先生刚才来电话了，说是临时接到通知，要出趟差，具体去哪也没说，只说可能得一阵子才能回来。”
郁菲一怔。
她是这宅子里的管家，平日里负责打理家中大小事务。
这么重要的行程变动，先生居然没当面交代。
张妈见她神情微变，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