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抱歉，我不太喜欢交朋友。再说，咱们也不熟，你们主动过来打招呼，不觉得尴尬吗？”
这冷脸一甩，那些平时被人捧着的千金太太们脸色都变了。
她们习惯了被追捧、被讨好。
何曾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回绝？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郁菲却像没看见一样，转身就走。
她们没追上来，但故意在她背后提高音量，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不就是会勾人吗？装什么清高。”
“等她真成了傅太太再说吧，不然这么摆谱，我段明珠可不服。”
段明珠的声音尤其尖利，带着浓浓的挑衅与不屑。
她一向自诩名门之后，认为自己才是配得上傅砚清的人选。
“明珠小姐，您才最适合傅总呢，听说您家和傅家本来就在谈联姻的事？”
立刻有趋炎附势的人趁机奉承，试图借机抬高段明珠的地位。
段明珠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
“傅太太的位置，迟早是我的。某些上不了台面的野路子，最好识相点。”
而“野路子”三个字，更是狠狠地戳向郁菲的出身。
以前段明珠虽知道傅砚清背景不凡，但对联姻这事也没多上心。
她一直认为，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的交易。
而自己家族虽不算顶尖豪门。
但在商界也有一定地位，足以与傅家平起平坐。
因此，即便知道傅砚清是傅家独子。
她也只是淡淡地听过就算了，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她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富家少爷，再厉害也不过是靠着家世罢了。
可今天亲眼见到傅砚清那张脸，心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他站在人群中，神情淡漠，眉眼如画。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淡淡扫过人群，便让无数人屏住了呼吸。
段明珠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角，心跳在那一瞬失了节奏。
她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仅仅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所有的理智轰然崩塌。
郁菲听见身后那些人的议论，压根没回头。
“刚才那女的是谁啊？怎么敢跟林小姐作对？”
“你不知道？她是郁家那个被赶出去的女儿，早就没地位了。”
“哼，现在还敢在傅少面前出风头，真是不自量力。”
郁菲的指尖微微发凉。
但她神色未变，下颌微抬，背脊挺得笔直。
她知道，今天的举动会让她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可她不在乎。
有些事，忍了太久，总要有人站出来打破沉默。
她没注意到，有两道充满恶意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背上。
其中一道来自林馥玥。
另一道，则是昱雅。
她们站在人群边缘，身影被阴影笼罩。
谁都没有察觉，郁菲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弱者。
而她们的仇恨，正悄然为日后的崩塌埋下伏笔。
林馥玥脸色铁青。
“妈，郁菲把我害成这样，怎么还能那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