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昱雅紧紧抱住女儿，双眼通红。
“馥玥，告诉妈妈，是谁干的？不管是谁，妈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对！爸爸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为你讨回公道！我们林家岂是好欺负的！谁敢动我女儿咳咳咳！”
李翊书激动过度，剧烈咳嗽起来。
林馥玥死死盯着父亲，眼眶泛红。
咬牙切齿：“是郁菲！就是那个贱人郁菲！”
“他找人轮了我！”
“爸，妈你们会报仇的，对不对？”
听到“郁菲”两个字，李翊书握着手帕的手猛然一颤。
“那小贱人还活着？”
“馥玥，你安心。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咳咳馥玥，你是不是弄错了？菲儿，郁菲她不是早就没了么？怎么可能在港城，还跑去害你？”
“爸！”
林馥玥忍够了。
郁菲算什么？
“你看看我这一身伤，难道都是假的吗？”
林馥玥哭得太久，嗓子都哑了。
“就是郁菲！琛哥哥亲眼见到她了，他要跟她在一起，郁菲为了嫁进季家，找人把我整成这样！”
“爸爸，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林馥玥一头扑进昱雅怀里，抽泣起来。
“李翊书！”
昱雅猛地一喝。
“你还要睁着眼睛装瞎多久？你女儿伤成这样，你真看不出来谁才是受害者？”
“难不成馥玥是自己打自己，就为了冤枉你那个野种女儿？”
李翊书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快要炸开。
可林馥玥还不罢休，甩出了最后一句话。
“妈我这样子，琛哥哥不会要我了。我不想和琛哥哥分开，妈，你一定要帮我”
“馥玥。”
昱雅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心都揪紧了。
“别怕，妈妈绝不会让那个狐狸精得手。她想嫁进季家？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昱雅眼神狠厉。
李翊书心头一紧，直觉不对。
他心疼馥玥，但事情还没查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昱雅，你给我冷静点！”
“我很冷静！”
昱雅瞪着他，目光如刀。
“三年前你不听我劝，硬要把郁菲那个贱丫头接回来。现在好了，她回来祸害我女儿！”
“以前你不许我插手，现在，你也别想拦我！”
话音一落，昱雅转身大步走出门。
李翊书在轮椅上面，想追都追不了。
“爸。”
昱雅一走，林馥玥忽然安静下来。
她不哭了，静静躺在床上，像一具没了生气的躯壳。
下一秒开口，声音却冷得刺骨，“你真是又软弱，又偏心。”
李翊书低着头，背影佝偻。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李家，早就不由他说了算。
馥玥说得对。
他没本事。
“我回来了！”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这屋子本就容易返潮，长时间没人住、不开窗，衣服、被子都容易发臭。
现在屋里的空气就是这样，湿漉漉、闷兮兮的。
池桑桑不在？
郁菲一边换鞋一边拨了个电话。
“到底去哪儿了。”
她小声嘀咕。
明明提前打过招呼，让她在家等自己，这会儿人又跑哪去了？
“哎，小姑娘。”
隔壁的奶奶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喊她一声。
这里的房间都不大，邻里之间只隔着一层薄墙。
平时有点响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郁菲认识这位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