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和柱子举着铜钱跑过来，俩小子今天穿了件短褂，比平时干净不少。
“今天换两杯珍珠仙露！”
柱子把三枚铜钱拍在吧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玻璃罐里的珍珠。
“俺娘说，今天给俺们加个餐！”
林晚笑着给他们冲好奶茶，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吧台。
“你们今天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婶子？大概这么高，穿件灰布衣裳。”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
石头歪着头想了想。
“是不是怀里的孩子总睡着的那个？俺早上看到了，她跟周围的人说孩子有点咳嗽，想晚点来换水。”
林晚心里一松，原来还没到，她点点头。
“知道了，你们慢慢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来换水的人络绎不绝。
她时不时往门口望一眼，每次有人进来，都先看一眼是不是那个年轻媳妇，可每次都失望。
“林姑娘，给俺来罐水。”
一个老汉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攥着两枚铜钱，是之前用黑褐色陶罐换水的那位。
他看到吧台上摆着的两个新陶碗，眼睛亮了亮。
“这碗是新做的？看着比俺家那个破罐结实。”
“是老石匠送的，您要是想要，下次可以让他多做一个。”
林晚给他装满水，又多拿了半块咸口饼干。
“您拿回去垫垫肚子。”
老汉接过水罐和饼干，笑着道谢：“那倒不用，总归也没啥东西可吃，用不到这么多碗。”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林晚抬头一看，心里瞬间亮了。
是那个年轻媳妇！
她怀里抱着孩子，孩子还在睡，小脸蛋有点红，大概是还没好利索。
她手里又捧了一个小小的陶杯，估计是成套的茶具，还是擦得干干净净。
“林姑娘，俺来换半罐水。”
她的声音很轻，怕吵醒怀里的孩子，脚步也放得极慢，走到吧台前就停下了，离林晚还有两步远。
林晚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陶杯，心里有点激动，却没敢表现得太明显。
她转身从后厨拎出两罐水，又从保鲜盒里拿出十五块芝麻酥香饼、十块沙琪玛，用油纸仔细包好，一起递过去。
“这两罐水您拿着，还有这些饼，给孩子当点心。”
年轻媳妇愣了一下，赶紧摆手。
“俺就换半罐水，用这个杯子换，这些太多了，俺不能要。”
她把陶杯往吧台上推了推，眼神里带着点慌乱，像是怕林晚误会她想占便宜。
“您拿着吧。”
林晚把水罐和饼往她怀里递了递，语气放得很柔。
“这杯子我很喜欢，值这些东西。而且孩子还小，得吃点有营养的，这些饼您拿回去，给孩子掰着吃。”
“可可这杯子就是个破杯子，不值这么多”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怀里的孩子动了动，她赶紧轻轻拍着，眼神里满是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