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换五罐了。”她往五个瓦罐里都灌满水,“再送你两杯珍珠仙露,给二丫和孩子尝尝。”
王大柱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总让您吃亏,俺都不好意思来了。”
“啥吃亏不吃亏的。”林晚笑了笑,“这样的灾祸,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王大柱又说了些求水台的事,说台子已经快修好了,上面的龙纹雕刻得活灵活现,就是不知道祭天仪式那天会不会下雨。
林晚听着,没接话,心里却在琢磨,这祭天仪式怕是没那么简单。
王大柱走后,店里就剩林晚一个人了。
如今很多人家都从她这存了不少水,现在晚上来的人没有一开始那么多了。
这让她轻松了不少。
她收拾着吧台上的东西,把换来的铜钱一个个擦干净,放进铁盒里,又把换来的谷物、布料分门别类放好。
林晚把最后一枚铜钱擦干净,放进铁盒时,铁盒已经沉甸甸的,晃一晃能听见“哗啦”的脆响。
她伸了个懒腰,后背的骨头“咔吧”响了一声。
正打算把吧台上的玻璃杯收进消毒柜,门口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林晚的手顿住了,心里瞬间清明。
这脚步声她记得,拖沓又蛮横,是李疤子那伙人。
她没动,只是侧耳听着。
门外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那两个跟班的声音。
“哥,里面没动静,估计快睡了。”
“正好,进去拿点水,再把那亮闪闪的记账板抢来,里正肯定高兴。”
林晚冷笑一声,转身靠在吧台上,手悄悄摸向抽屉,指尖碰到防狼喷雾的塑料外壳,又往里探了探,握住了电棍的握把。
“砰!”
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着沙砾灌进来,李疤子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进来,三人都带着酒气,眼睛在店里乱瞟。
“小娘子,还没睡啊?”李疤子咧着嘴笑,露出黄黑的牙,“哥几个来照顾你生意。”
林晚没起身,指尖在吧台上敲了敲:“想要啥?”
“五桶水,五杯甜浆。”李疤子往吧台上一坐,差点把吧凳压垮,“今儿没带钱,记账。”
“不记账。”林晚的声音平得像块石板,“要么给钱,要么拿东西换,价目表在这儿,自己看。”
“你跟谁耍横呢?”瘦高个跟班把刀往吧台上一拍,“别给脸不要脸!”
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林晚却没眨眼,只是慢慢直起身,右手依旧藏在抽屉里。
“我这店小,容不下赊账的规矩。要换就换,不换就走。”
李疤子的脸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女人敢跟他硬顶。
“看来上次是没给你足够的教训。”他说着就要起身,“哥几个今天”
话没说完,林晚从抽屉里掏出防狼喷雾,拇指一按,细雾“嗤”地喷向空中,带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啥?”李疤子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你耍啥妖法?”
“不是妖法。”林晚把喷雾对准他,声音没起伏,“这玩意儿喷到脸上,能让你哭到天亮,眼睛都睁不开。”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又从抽屉里摸出电棍,按下开关,顶端瞬间冒出蓝白色的火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俩跟班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鬼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