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只有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陆宴临俯在她耳旁,气息拂过耳廓,带着雪松味道的清冽。
温凝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臂,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
她仰头轻啄了下他的唇,视线又落在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上,指尖轻轻划了划。
“有点扎。”
陆宴临眼底的宠溺漫出来,失声笑了。
他故意用下巴在她脸颊上蹭了两下,胡茬的糙意惹得她缩脖子。
“我让人送洗漱用品过来。”
他扶着她的腰,小心地帮她坐起身。
“躺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得多活动活动,不然该僵了。”
温凝刚坐直,眼前就猛地一黑,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涌上来。
她下意识将头抵在陆宴临的腰间,真丝衬衫蹭着脸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温凝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神恰时触及他再次泛红的眼底。
“阿宴,你怎么又想哭啊。”
她蹙眉,伸手去碰他的眼角,指尖沾到一片温热。
陆宴临深深舒了口气,用掌根拭去泪痕,喉结滚动着。
“没事,就是心疼你。”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温凝笑了笑,话到嘴边又顿住。
她扭头四处看了圈,病房的白色墙壁晃得她眼晕。
“对了,我爸妈没来看我吗?”
陆宴临的心猛地一缩,指尖在自己的掌心掐了下,才温声说。
“你刚送进来时还和我说,千万别告诉他们,怕伯父凶你,更怕伯母担心得睡不着。”
“哦,也是。”
温凝恍然大悟,重新环住他的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有你陪着就够了。”
她仰头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忽然笑起来。
“阿宴,我怎么觉得昏迷一次,你变更好看了?”
她说着,指尖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腹肌,隔着衬衫都能摸到紧实的线条。
“嘿嘿,是不是又偷偷精进腹肌了?”
陆宴临的身子倏地一僵,耳尖泛了红,含糊应着。
“嗯。”
温凝扶着他的手臂想下床,刚站起就腿一软,陆宴临连忙揽住她的腰。
“慢点,别急。”
等她适应了眩晕,他扶着她在病房里慢慢踱步。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幅被拉长的画。
转了两三圈,温凝累了,他才让她坐回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助理拎着洗漱包走进来。
“陆总,东西都齐了”。
他说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病房是带起居室的套间,陆宴临从包里拿出刮胡器,看向温凝时眼底带着笑意。
“我去洗手间。”
温凝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却按捺不住好奇,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
洗手间的门没关,陆宴临正对着镜子往唇周涂泡沫。
镜中忽然映出她探进来的小脑袋,发梢还带着点凌乱的卷。
“嘿嘿,要不我帮你刮?”
她笑起来,唇边的梨涡陷得深深的。
陆宴临握着刮胡刀的手一抖,他连忙转身扶住她,掌心托着她的后颈。
“怎么自己过来了?头晕不晕?”
“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