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又想扇秦绍谦的巴掌了。
她的手揪着他的领带,呼吸了一口气,十分平静的说着:“你不如去做梦。”
她的情绪昨天都花光了,根本没有心力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斗。
他的手表又硌在她腰上。
阮微皱了眉头。
她嘟囔道:“疼。”
“哪疼?”
秦绍谦现在确是好脾气,竟然会仔仔细细的问她。
她被放在大理石台上,肌肤贴着冰凉的石块时冷的缩了一下腿。
“当然是被你的钱硌的疼。”
秦绍谦的手上带着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他穿着规整,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阮微以为一个挨过揍的男人自尊应该会无限放大,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阮微的手毫无感情的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秦绍谦伸手去解她的腰带,被她一把擒住。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什么吗?”
她的脚踢在他的裤腿上,一脚轻一脚重,已经不知道故意还是本能。
“你有这么多的钱,何必在我这里受气啊,就像我之前说的,可爱的性感的优雅的知性的你都能找到。”
秦绍谦的嘴角已经有胡茬了,她看见了,每次她和他的距离都会十分近,可是她总是刻意不去看他,可以不去记起他的样子,害怕做梦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会像恶鬼一样扑过来。
他的手就在她的背后,听到她的这话,她又被那手表硌得慌,等她皱起十足的眉头,秦绍谦才松开了手。
阮微就被他那么搂在怀里,她其实很是抗拒,他身上的味道进入鼻息,慢慢的环绕着她整个身体,就连心跳都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少有这样不说话的时候,她靠在他身上,是因为他比她大十岁,十岁是一个成熟小孩的年纪,这十个年头的岁月,在她身上是稚嫩,是胆怯,在秦绍谦身上却是城府、冷血、甚至是得心应手。
她有时候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听从一些心照不宣的指令,然后尽量让自己不要感觉到恶心。
他的手开始挤着她的脸,问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什么都不敢想。”
这是阮微真话,她攥紧腰带,眼神惫懒,在注视下看着秦绍谦取了身上的领带。
王姐敲了门,问了一句:“秦先生要吃晚饭吗?我做了一点馄饨。”
秦绍谦大概是饿了,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换衣间换了一身睡衣。
她很少看见他穿睡衣的样子,因为一般情况下,他要不是衣衫整齐最后赤裸的出现在她身边,要不就是一身纯黑的浴袍,就像是战袍一样。
阮微很怕看见这样的他。
他换了一身青灰色的丝绸睡衣,光滑的料子一看就是她买的。
那会儿为了适应生活,就算她再不愿意也要装装样子,随便进了一家店买了一身男士的睡衣,店员给她打包的时候,花了她几百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