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刚才现场太乱,我都没来得及细问。
小爱立刻气呼呼地说:“那个老外非要加我们微信,我们都没理他。”
她指了指小柔,“我们想走,他突然就伸手一把搂住了小柔的腰!正拉扯着你就来了。”
我听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那老流氓居然真敢动手动脚?”
“我觉得你应该告他,不能放过那个外国佬。”我存有私心,想到沈柔被那个外国佬玩弄过,狠不得把他打死。
现在就有个绝佳的机会,可以用法律武器搞他,也是不想再有别的女孩受到伤害。
“啊?这个……”小柔明显愣住了。
“还是算了吧,万一他报复怎么办?而且这种事说出去多难为情!”小柔明显不太愿意。
看她为难的样子,我赶紧补充:“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最后还得看你自己怎么决定。”
小美插话道:“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个了。”
她挽住小柔的胳膊,冲我笑道:“陈哥,今天多亏有你,我们请你吃饭吧!”
我知道她们还没工作,并没有钱:“你们有钱吗?还是我请你们吧!”
今天碰上这档子事真够晦气的,不过撞飞那个老外那一下是真解恨。
我领着三个姑娘找吃的,路过奶茶店时又给她们每人买了杯奶茶。最后挑了家老牌串串香。
“想吃什么随便拿,记得多拿点嫩牛肉。”我打开冰柜门,给她们传授经验。
串串香店荤菜不怎么赚钱,主要靠素菜盈利,多点牛肉真能把老板吃穷。
小爱举着盘子开始挑菜:“陈哥懂行啊!”不过她们三个女孩食量不大,拿的菜也不多。
等串串下锅的工夫,我随口问:“很多女孩都崇拜外国人,怎么你们三个对外国人没兴趣?”
小美吃着一串牛肉,边嚼边说:“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对外国人没感觉,像没进化完全的野人似的。”
小爱立刻接话:“就是!那个老外又老又丑,年纪都能当我们爸了!”
闲聊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三个小太妹的价值观比某些人强多了,至少没有崇洋媚外那套。
“对了,你们在学校都学些什么?”我又随口问了几个日常问题。
小柔抢先回答:“我学的是美甲,她俩学的是美容美发!”
“陈豪,等我们毕业了,你来找我剪头发,不收你钱!”小爱用腿蹭了蹭我。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来捧场。”我笑着回应。
吃完东西,三个小太妹还磨蹭着不想走。小美先开口:“小柔,要不你先回去?”
“那你们俩呢?”小柔有些不解。
小爱接话:“你别问那么多。”
小柔突然明白过来:“难道你们想跟陈哥……”
“都一起回去吧!”我打断她们的话。
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今天刚去过警局,可不想再进去一趟。
我给三个丫头拦了辆网约车,让司机把三人送回学校。
网约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手机就震了一下。是小爱的消息:“陈哥,我懂你在担心什么。”
我盯着屏幕上的信息:这丫头还真是人小鬼大。
“你们别想太多,那些麻烦的事情就交给我。”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站点报到。
我跟几个穿骑手服的兄弟在站点门口排成两排。
“奇怪?今天怎么没见到张光天那小子?”我还想把小柔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站长正唾沫横飞开早会,脸拉得比驴还长。
“看看你们上个月的数据!超时率!差评率!一个个都想干嘛?躺着赚钱啊?”
“尤其是几个老油条,别以为资历老就能混日子,再不达标都给我滚蛋!”
“别以为送外卖就没前途!”站长开始画饼。
“公司现在有个新政策,要在我们站设两个组长,带个小队,每个月多五百块津贴,还能拿小队总单量的提成!”
五百块加提成,对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们来说,不算小数目了。
“公平竞争!谁这个月数据最好,投诉最少,谁就上!”站长说完这一挥手让我们解散快跑单去。
组长?听起来事不少,还得管人,怕是比单纯跑单还累。
跑了一早上外卖,时间来到下午,我接到一单送到台球室的外卖。
走进台球室的门,就看到小爱正举着球杆,瞄准一颗彩球。
“陈哥来啦!”小爱一杆打出,球应声落袋。
“是送奶茶的吗?我们的订单。”
我把三杯奶茶放在台球桌上:“你们怎么又跑出来玩了?”
小爱吐了吐舌头,走过来拉我胳膊:“太无聊了,主要是陪小柔散散心。”
我无奈摇摇头,认真问:“说正经的,昨天那老外的事,后来没再找你们麻烦吧?”
小美拿出一杯奶茶:“能有什么影响?那种人我们见多了。”
“倒是陈哥你昨天那一下太帅了,直接把他撞飞了。”
我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看见小柔。她安静坐在角落。
“小柔!你真的没事吗?”我喊了一声。
她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陈哥你别担心。”
我拿起一杯奶茶递给她:“你的事有没有告诉张光天?”
小美插话进来:“别提那个烂人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又聊了一会,发现三个女生内心要比我想象的强大,见她们没事,我就继续去跑外卖。
到了晚上,小爱把我叫了过去。
我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匆匆赶到台球室,谁知只有她一个人等在那。
“以后没事就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冷着脸说。
“带我去玩嘛,就一次,你别生气了。”小爱拉着我的胳膊轻声撒娇。
“她们两个呢?”我朝她身后望了望,指的是小美和小柔。
“她们玩累了,已经回宿舍了。”小爱解释说。
小爱的确和沈柔有几分相像。明知道把她当替身不太妥当,可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很难拒绝第二次。
最终,我还是心软答应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