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对小宋没有感情了,人也要知恩图报啊。”
新的婚纱很快被准备好,宋母拉着我就要进更衣室。
我拼命挣扎,却被宋时宴的亲戚拽住。
“小宋这样的男人挑着灯笼都难找,你也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几乎强行被拖到了更衣室。
可这时,角落里一道怯怯的女声打断了喧闹:
“昭昭姐在意的话,我可以消失的。”
2
孟星然红着脸,在角落畏畏缩缩地扣着衣角,身上凌乱的红痕再次被露出来。
她刚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昭昭姐,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生宋律师的气。”
“我只是看宋律师实在是难受才”
宋时宜赶紧上前给她披上衣服,安抚道:
“星然姐,你也是为了哥哥好,我们不会怪你的。”
“不像有的人,明明是罪魁祸首,还要整天对哥哥呼来喝去。”
宋时宜再次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嗤笑一声。
几个月前宋时宴在办嫖娼案时带回了孟星然。
却只对家人说她是自己帮助的客户。
孟星然无处可去,宋时宴就给她安排了律所的行政。
我以为孟星然只是误入歧途,也对她多加照拂。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可还没开口就被孟星然打断:
“昭昭姐,我只是怕宋律师出事,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宋律师刚刚难受得都自残了,你又不在”
宋母赶紧撸起宋时宴的袖子,只见又多了数条深深浅浅的疤痕。
其中一条甚至因为撕扯又渗出血。
宋母心疼地直落泪,转身就给我跪下:
“昭昭,你看看时宴吧,这么多年他为了保持清醒,身上多了多少道伤。”
“我这个当妈的都要心疼死了。”
我强行扶起宋母,为她擦去眼泪。
“阿姨,你不用说这么多。”
宋母松了口气,当即笑了出来。
我面无表情继续道:
“我说过,宋时宴忍不住可以永绝后患。”
“我不介意。”
宋母急的捶胸顿足: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啊!”
“你这是要让我们宋家绝后?”
宋时宴突然开口:
“妈,我可以去医院的”
孟星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决绝:
“宋律师,如果是我的原因,我可以以死谢罪。”
说罢,她突然捡起地上的剪刀,猛地向自己的胸口捅去。
“昭昭姐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剪刀扎进孟星然胸口的同时,宋时宴暴起,竟徒手抓住剪刀扔了出去。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撞倒在地,后腰磕上了梳妆台,腹部一阵剧痛。
宋时宴的手也被剪刀划伤,血沾在孟星然的白裙子上。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围着他们二人,嚷着叫救护车。
没有人注意到,我扶着肚子慢慢瘫坐在地上。
我皱了皱眉,想起迟到很久的大姨妈,内心泛起一阵苦涩。
宋时宴顾不得包扎自己的伤口,打横抱起孟星然就往外走:
“星然别怕,我在呢。”
孟星然缩在他怀里,哽咽道:
“都是我的错”
宋时宴将孟星然送上车,似乎才想起我。
“昭昭,你先回家好不好?”
“我晚上会跟你解释的。”
匆匆说完这句,宋时宴没有一丝留恋地上了车。
我呆坐在原地,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