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归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还粘在鼻腔里,林砚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入目不是医院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绣着暗金缠枝莲纹的青纱帐,帐角垂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小姐!您醒了谢天谢地!一个带着哭腔的脆亮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灰布襦裙的小姑娘扑到床边,眼眶红得像兔子,您落水后昏迷了整整三天,奴婢求了夫人好几次,她都不肯请大夫,还是奴婢偷偷拿自己的月钱去抓的药……
林砚动了动手指,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喉咙干得像要冒火。她记得自己是为了抢救实验室里刚分离出的新型抗菌菌株,被突然坍塌的通风管道砸中后脑,怎么一睁眼就换了地方鼻尖萦绕的檀香取代了消毒水味,身上盖的锦被触感细腻却陌生,连这说话的小姑娘,也是从未见过的面孔。
水……她哑着嗓子挤出一个字,脑海中突然涌入一股汹涌的陌生记忆——这里是大凤王朝,一个女子为尊、男子附庸的国度。原主也叫林砚,是青州刺史林岚的嫡长女,生母苏婉是前太傅之女,三年前病逝后,继母王氏扶正,原主便成了府中多余的人。三天前,她在荷花池边意外失足落水,分明是王氏的贴身丫鬟故意推搡所致。
小姐慢点喝,小心烫。小丫鬟春桃连忙端过桌上的青瓷碗,用银匙舀起温水喂到她嘴边。看着林砚眼中陌生的锐利,春桃犹豫着补充,小姐,您落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您见了夫人,连头都不敢抬的。
林砚咽下温水,借着抬手擦嘴的动作掩去眼底的冷光。前世她是国内顶尖微生物研究所的所长,常年在实验室和学术会议上运筹帷幄,最擅长的就是在复杂局面中找到破局点。既然占了这具身体,原主受的委屈、遭的暗算,她没理由不讨回来。
王氏现在在哪林砚放下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春桃被她这股气势慑住,愣了愣才咬牙道:夫人今早在正厅设了宴,说是要请张媒婆——就是那个专给暴发户保媒的!奴婢偷偷听丫鬟说,夫人要把您许给城西张大户的傻儿子,换他给二小姐林玥买一支赤金点翠步摇!
林砚的指尖猛地攥紧锦被。张大户的儿子张阿福是青州出了名的痴傻,去年还当众抢过街边小贩的糖葫芦,王氏竟为了一支步摇,要把原主推进火坑。她冷笑一声:备水,我要梳洗。再把我妆奁里那支银镶蓝宝石的步摇拿来——那是我娘的遗物。
半个时辰后,林砚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襦裙,头发简单挽成一个髻,只插着那支银步摇,缓步走向正厅。廊下的丫鬟见了她,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从前的林砚总是低着头,缩着肩,哪有如今这般挺拔的姿态
正厅里,王氏正和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推杯换盏,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见林砚进来,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语气尖刻:你不在偏院躺着养伤,跑这里来碍眼做什么冲撞了张妈妈,仔细你的皮!
张媒婆也斜睨着林砚,撇了撇嘴:林小姐这模样,能嫁给我们张大户家的公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别不知好歹。
林砚没有理会张媒婆,目光直直落在王氏身上:母亲要为我定下婚事,怎么不事先问问我的意思大凤律规定,女子婚嫁需本人及父母双方同意,父亲如今不在府中,母亲私自做主,莫非是想违反律例
王氏没想到一向懦弱的林砚竟会搬出律法,愣了一下才强辩:我是你母亲,自然能替你做主!张大户家有良田千亩,家财万贯,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满足林砚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陡然转冷,张阿福天生痴傻,母亲却要我嫁给他,是觉得我这个嫡女碍了二妹妹的眼,想早点把我打发走吗再说,我落水昏迷三日,母亲不仅不请大夫,还忙着为我定亲,这事若是传到父亲耳中,不知他会如何看待母亲的‘贤良’
这话戳中了王氏的软肋——林岚虽常年在外办公,但对亡妻苏婉留有情面,若是知道她苛待苏婉的女儿,定然不会轻饶。张媒婆见势头不对,也怕惹上麻烦,连忙起身道:既然林小姐不愿,这门亲事我看还是算了,我还有别的人家要跑,就先告辞了。
看着张媒婆匆匆离去的背影,王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障!敢坏我的事,我看你以后怎么在府里立足!
立不立足,我自己说了算。林砚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银步摇,母亲若是再敢插手我的事,休怪我写信给父亲,把府里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包括我落水的‘意外’。
王氏看着林砚眼中的冷意,竟莫名有些心虚,只能恨恨地拂袖而去。
回到偏院,春桃激动得眼眶发红: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夫人从来没被人怼得说不出话!
林砚却没那么乐观。王氏心胸狭隘,绝不会善罢甘休,断了偏院的用度只是第一步。她必须尽快找到立足的根本,彻底摆脱王氏的控制。
第二章
初露锋芒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偏院的米粮、炭火都断了供应。春桃去库房领东西时,被王氏的心腹刘嬷嬷百般刁难,不仅空手而回,还受了一肚子气。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库房说没有夫人的命令,不给我们任何东西,再这样下去,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春桃蹲在地上,急得快要哭了。
林砚正在翻看原主留下的一本旧账簿,闻言抬头道:慌什么我娘留下的东西,还没轮到王氏做主。她记得记忆中,苏婉曾在青州最繁华的西街留下一间两层的铺面,原本租给一个姓周的老板开绸缎铺,租金每月二两银子,全被王氏以代为保管的名义侵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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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你知道西街那间‘锦绣阁’吗林砚问。
春桃点头:知道!那是先夫人的铺子,现在租给周老板,听说生意好得很!只是租金从来没到过我们手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锦绣阁。林砚站起身,将账簿塞进袖中,那铺子的地契,在我娘的陪嫁箱子里,王氏还没来得及搜走。
两人赶到西街时,正是午后最热闹的时候。锦绣阁的门面宽敞,挂着醒目的牌匾,门口围满了挑选绸缎的妇人。林砚径直走进铺子,柜台后的掌柜见她衣着普通,只淡淡问了句:姑娘要买什么绸缎
我不买绸缎,我是来收回铺子的。林砚拿出袖中的地契,我是苏婉的女儿林砚,这铺子是我娘的遗物,之前租给周老板,如今租期已到,我要自行经营。
掌柜的脸色一变,连忙让人去后院请周老板。不多时,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租约:林小姐,这租约明明写着租期三年,现在才过一年半,怎么能说收就收
租约我看过,林砚扫了一眼租约,上面只写了租期和租金,并未规定不可提前解约。按照大凤的商事律,我只需赔偿你双倍租金,便可收回铺子。她顿了顿,语气加重,若是周老板不愿配合,我可以去州衙的商事科告你强占他人产业——到时候,你不仅要还回铺子,还要被处以罚金,得不偿失。
周老板没想到这个年轻姑娘竟如此懂律法,又看她拿出的地契确实是真的,顿时没了底气。他经营锦绣阁一年多,赚了不少钱,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个好地段,只能咬牙道:双倍租金太多了,我最多接受一倍半。
就按双倍来,林砚不容商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银子,半个时辰后,我要接管铺子的所有账目和存货。
周老板见状,知道再争也没用,只能点头同意。
接管锦绣阁后,林砚立刻对铺子进行了勘察。她发现铺子里的绸缎款式陈旧,颜色也多是老气的暗红、墨绿,虽然质量不错,但吸引不了年轻顾客。而且账目混乱,掌柜的还私下克扣了不少银子。
春桃,你去把府里我娘留下的那几个绣娘请过来,就说我给她们每月五钱银子的工钱。林砚当即做出决定,再去买些新鲜的丝线,要最鲜亮的桃粉、鹅黄、天青。
三天后,锦绣阁重新开业。林砚亲自设计了几款新的绸缎花纹——将现代的几何图案与古代的缠枝纹结合,还推出了定制款,顾客可以自己挑选花纹和颜色,由绣娘现场刺绣。为了吸引人气,她还在门口搭了个小台子,请了几个身材姣好的丫鬟穿上用新绸缎做的衣裙,展示不同的款式。
这一举动在青州城引起了轰动,不少富家小姐都闻讯赶来,锦绣阁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短短半个月,锦绣阁的利润就比之前翻了三倍。
王氏得知后,气得砸碎了一套价值不菲的青花瓷,却又无可奈何。林砚如今有了自己的产业,不再受她的用度控制,而且锦绣阁的生意越来越好,连州里几位官员的夫人都成了常客,王氏根本不敢轻易招惹。
这天傍晚,林砚正在铺子里核算账目,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差役快步走进来,拱手道:林小姐,刺史大人回来了,让您立刻回府。
林砚心中一动。林岚是原主的父亲,也是青州的最高行政长官,只要能得到他的认可,她就能彻底摆脱王氏的控制。
回到刺史府,林岚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神色严肃。他今年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官袍,面容与原主有几分相似。见林砚进来,他皱了皱眉: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女子当以相夫教子、端庄持重为本,你怎能如此不守规矩
父亲,女儿并非有意抛头露面,林砚从容行礼,只是母亲断了我偏院的用度,若是不自己谋生,恐怕早已饿死。她随即拿出准备好的证据——王氏给张媒婆的书信、克扣偏院用度的账目,还有周老板提供的王氏侵吞租金的证词,不仅如此,母亲还想把我嫁给傻儿,霸占我娘的遗物。女儿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收回铺子自己经营。
林岚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越来越沉。他常年在外,没想到府中竟会如此混乱。王氏连忙从屏风后走出来,哭着辩解:老爷,我没有!是林砚她编造谎言陷害我!
是不是编造,父亲一问便知。林砚看向林岚,府里的丫鬟仆役都看在眼里,父亲可以随便询问。而且女儿经营锦绣阁,不仅没有丢刺史府的脸,还为青州的商事添了活力——昨天州衙的商事科主事还夸我呢。
林岚派人核实后,证实林砚所说句句属实。他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王氏禁足在静心院,不准再插手府中任何事务,还将锦绣阁的租金和管理权全部交给了林砚。
走出正厅时,林砚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步,她走对了。
第三章
凤起青州
摆脱王氏的控制后,林砚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锦绣阁的经营中。她陆续推出了季节限定款绸缎,还开设了分店,经营胭脂、首饰等女子用品,不到半年,就成了青州城有名的女商人。但她知道,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只有财富是不够的,必须拥有权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年秋天,北狄突然入侵大凤的边境,青州作为边防重镇,形势危急。朝廷下旨,要求各州刺史举荐有才能的人协助防守。林岚为此愁得茶饭不思,整日在府中唉声叹气。
父亲,女儿有办法可以加强青州的边防。林砚主动找到林岚,递上一份奏折,这是女儿根据青州的地形和北狄的作战特点,制定的边防方案,请父亲过目。
林岚接过奏折,越看越惊讶。奏折里详细阐述了如何加固城墙、改进弩箭的射程、囤积粮草的方法,甚至还提出了军民联防的策略,让百姓和士兵一起防守边境。这些想法新颖又实用,完全不像一个年轻女子能想到的。
砚儿,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林岚不敢置信地问。
女儿小时候听外祖父讲过不少兵法,后来又看了一些商事和农事的书籍,结合青州的实际情况,才想出这些办法。林砚半真半假地解释。前世她为了研究微生物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状态,曾参与过边防部队的科研项目,对军事防御有一定了解。
林岚当即拿着奏折去了州衙,召集下属商议。众人都对这份方案赞不绝口,一致同意将奏折上报朝廷。
不出所料,奏折很快引起了朝廷的重视。皇帝对林砚的才能十分赏识,下旨任命她为青州参军,协助青州将军卫凛管理边防事务,官阶正七品。
接到圣旨的那天,王氏在静心院里得知消息,气得晕了过去。而林砚则收拾好行装,第二天一早就去军营报到。
青州的军营设在城北的山坡上,占地广阔,但设施陈旧。林砚刚到军营,就遭到了不少将领的轻视——一个年轻女子,还是刺史的女儿,分明是来镀金的,能懂什么军事
卫凛将军也对林砚心存疑虑,但碍于圣旨,还是给了她一个负责粮草和武器的职位。林砚没有在意众人的眼光,而是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她首先清查了粮草库,发现账本上的数量与实际库存相差巨大,不少粮草都被管事的军官私自克扣了。林砚当即下令将那个军官关押起来,还制定了严格的粮草管理制度,要求每天清点库存,记录在册,由她亲自审核。
接着,她又去了武器库。看到那些生锈的刀剑和射程不足的弩箭,林砚皱起了眉头。她立刻画出改良弩箭的图纸,要求铁匠铺按照图纸赶制——这种弩箭增加了箭槽的深度,还改进了弓弦的材质,射程比原来提高了一倍。同时,她还设计了一种轻便的盾牌,用多层牛皮和木板制成,既坚固又容易携带。
这些改革措施引起了不少军官的不满,有人甚至私下里说她妇人之见,不懂军务。但林砚不为所动,坚持推行改革。
一个月后,北狄的军队果然入侵青州边境。卫凛将军率领大军出征,林砚主动请战,要求跟随部队一起前往前线。
战场上,北狄的骑兵来势汹汹,大凤的士兵起初有些抵挡不住。林砚见状,立刻建议卫凛将军采用诱敌深入的战术——让士兵假装败退,将北狄的骑兵引入事先挖好的陷阱,再用改良后的弩箭射击。
卫凛将军半信半疑,但还是采纳了她的建议。果然,北狄的骑兵不知是计,贸然追击,落入了陷阱。林砚一声令下,士兵们用改良后的弩箭齐射,北狄的士兵纷纷中箭落马,阵脚大乱。
此时,林砚又让人推出新设计的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了北狄的反扑。卫凛将军趁机率领主力部队冲锋,北狄的军队大败而逃。
青州保卫战的胜利,让林砚声名鹊起。军营里的将领们再也不敢轻视她,士兵们更是对她敬佩不已。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悦,下旨将林砚提拔为青州将军,掌管青州的军事大权,官阶正三品。
王氏得知林砚成了将军,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撼动林砚的地位,只能在静心院里苟延残喘。但林砚并没有放过她——不久后,她查到王氏的娘家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还贪污了朝廷的赈灾款。林砚当即上书朝廷,附上确凿的证据。
朝廷派人调查后,证实了王氏娘家的罪行。皇帝震怒,下旨将王氏的娘家满门抄斩,王氏也被废黜了夫人的身份,贬为庶民,赶出了刺史府。
解决了王氏这个心腹大患,林砚更加专注于青州的发展。她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在农业上,兴修水利,推广新的耕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在商业上,整顿市场秩序,降低税收,吸引外地商人前来经商;在教育上,兴办女子学堂,让更多女子有机会读书识字,甚至还开设了算术、商事等实用课程。
这些举措让青州的面貌焕然一新。不到两年,青州的粮食产量翻了一倍,商业税收稳居全国各州之首,女子学堂更是培养出了不少优秀的人才,有的成了账房先生,有的甚至进入州衙担任小吏。百姓们对林砚赞不绝口,都称她为青天大娘子。
这天,林砚正在州衙处理公务,卫凛将军突然来访。卫凛穿着一身铠甲,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边境回来。
林将军,卫凛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敬佩,北狄最近又在边境蠢蠢欲动,但他们听说防守青州的是您,竟不敢轻易来犯。您真是我们大凤的栋梁啊!
林砚放下手中的公文,笑着说:卫将军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和百姓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对了,边境的粮草和武器都还充足吗若是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都充足,卫凛点头,多亏了您之前制定的粮草管理制度和改良的武器,我们现在底气足得很!不过,朝廷最近下了一道圣旨,想调您去京城任职,担任兵部侍郎,您知道吗
林砚愣了一下,她确实收到了朝廷的文书,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兵部侍郎那青州的事务怎么办
朝廷会另外派人来接管青州的军事和行政事务,卫凛说,京城是大凤的政治中心,去那里任职,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砚沉默了片刻。去京城固然能获得更高的权力,但青州是她一手发展起来的地方,这里有她熟悉的百姓,有她倾注的心血,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我考虑一下。林砚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砚走遍了青州的大街小巷。她看到西街的锦绣阁依旧生意红火,看到女子学堂里的学生们认真读书,看到田间的农民们忙着耕种,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希望。她突然明白,权力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百姓做实事,能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
最终,林砚写了一封奏折,婉言谢绝了朝廷的任命。她在奏折中说,青州是她的根基,她愿意留在青州,继续为百姓谋福祉,为大凤的边防保驾护航。
皇帝收到奏折后,虽然有些惋惜,但也被林砚的诚意打动,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又过了几年,青州成了大凤王朝最富庶、最安定的州郡。林砚的名声传遍了全国,不少女子都以她为榜样,努力学习,争取掌控自己的命运。而林砚依旧坚守在青州,她没有结婚,也没有追求更高的权力,只是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百姓。
这天,春桃陪着林砚站在刺史府的露台上,俯瞰着青州城的繁华景象。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城墙上,洒在百姓们的脸上,温暖而祥和。
小姐,您后悔吗春桃轻声问,若是去了京城,您现在可能已经是朝廷的重臣了。
林砚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不后悔。这里有我想守护的人,有我想做的事,这就够了。
她知道,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她已经活出了自己的精彩。而她的故事,也将永远流传在青州的土地上,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女子,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掌控自己的命运。